“如果因此能破案,我要给你们记功。”尚局长见两人进来,放下电话,说,“刘万川的情况现在已经摸清楚了,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49岁。通过外围秘密的调查看,刘万川这两天晚上都是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的,没有作案时间。而且,他也没有自行车。” “看来凶手是戴了手套的。”顾红星若有所思。 “所以你分析得非常准确!你的准确分析,有助于破案。如果我们只是根据指纹抓了刘万川,那么肯定就打草惊蛇了。”尚局长说,“目前前线正在排查有可能接触刘万川,尤其是有可能偷拿他的刀片的人。” 又等了两个小时,天很快就要亮了,各路调查的线索都汇总了上来。 “这样看,符合有自行车的年轻人,且能接触刘万川这样的条件的,有三个人。”尚局长看着统计结果,说,“一个是刘万川的邻居,刘金,25岁,农民,单身,经常去刘万川家串门。一个是刘万川的侄子,刘邦度,农民,27岁,有妻有子,每个月都会去他家里一趟。最后一个是刘万川的大儿子,刘阿金,农民,24岁,和刘万川不住在一起,但是不远。最可疑的是,根据邻居的反映,刘阿金的妻子杜玲,不久前买了一条布拉吉。” “这个刘阿金看来是我们的重点嫌疑人啊。”穆科长说。 “是不是可以抓人了?”陈秋灵说道。 “恐怕别急吧,一点证据都没有,要是不交代咋办?”冯凯一反常态地反对了激进的抓捕行动。 “只要是他干的,就有办法让他交代。”陈秋灵说。 “万一不是呢?”冯凯说,“如果把有自行车这个条件去掉,会不会多出来很多符合条件的人?毕竟,自行车是可以外借的嘛。” “那是要多几个人。”尚局长点着头说道,“这几个人,都有可能去刘万川家里。” “我觉得这些人,都要从侧面摸一下。”冯凯说,“天快亮了,农民都要起早干活的。我们化装成供应社收菜的人,去田间地头再摸排一下,范围还会进一步缩小。” “这个刘阿金,真的不动?”陈秋灵问道。 “嗯,暂时别动,防止不是他干的,打草惊蛇。”穆科长支持了冯凯。 “他要是恨他老婆,最有可能去侵害他老婆。”冯凯说,“没听说过恨自己老婆,去伤害那些和自己老婆穿着一样的人。” “那不一定,万一他老婆不喜欢别人和自己穿的一样?”陈秋灵说道。 “把名单上这些人,加上刘阿金老婆的行踪、性格摸一下,也许就都明白了。”尚局长拍了几下手,接着说,“大家辛苦了,现在我们距离破案不远了。趁着距离发案时间不久,群众对每个人的行踪还有记忆,一鼓作气,加油。” 各部门、小组的负责人领命离开了,冯凯和顾红星也不能闲着,他们俩步行离开了指挥部,在附近晃悠着,一方面希望清晨清新的空气可以消除掉睡意,另一方面也希望能有一些偶然因素让他们有所发现。 两个人从指挥部步行到了村子里,找到了刘万川家的位置,在附近溜达着,一边见到路人就聊上两句,也下地帮农民干点活,一边远远地观察着刘万川家的动态。上午九点钟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背着书包走去了刘万川的家里。 “那男孩是谁啊?”冯凯踩在泥地里,帮一个老农干着活,问道。 “阿银啊,万川的小儿子。”老农说道,“在城里读高中,平时住校,今天礼拜天,放假回家了吧。” “哦。”冯凯拍了拍手上的泥巴,跨上了田埂,对顾红星说,“这个刘阿银,为什么今早没有在尚局长的名单里看到?刘万川的儿子,岂不是嫌疑都一样大?” “不知道。”顾红星说,“今天下午信息汇总,到时候就知道了。” 一直溜达到了傍晚,两人实在是走不动了,也十分困倦,于是回到了指挥部。此时,各路调查结果都差不多反馈上来,尚局长正在愁容满面。 “所有人都排除了。”尚局长说,“案发时间,他们要么在打麻将,要么在聊天,所有嫌疑人都有不在场证据。尤其是刘阿金,三天案发时间都在打麻将,都有村民可以证实。他的老婆杜玲,所有人都说为人善良贤惠,不太可能是因为一条裙子就在家里惹事儿的人。这就奇怪了,难道这名单有问题?” “要我说,把刘阿金抓来问一下。”陈秋灵打了个哈欠,说道。 “不行,现在就更不能打草惊蛇了。”穆科长说,“专门查了自行车,这村子有自行车的几个人,这些天都没有外借。” “刘阿银,为什么不在名单里?”冯凯问道。 尚局长抬起头,盯着一名侦查员。侦查员连忙说:“刘阿银不可能,他的左脸上,有一大块黑色的胎记,一眼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