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怕,自己仿佛就是待宰的猎物,只能等着被猎人养肥再宰。 * 辰王府。 辰王从宫里回来,就一直闷闷不乐,独自饮酒。 他当真可悲。 护不住他所在意的任何人。 父皇、母妃,还有瑶儿。 他这小半辈子到底活了什么…… 这时,一道雄厚低沉的嗓音传来:“王爷,你借酒消愁,只能愁上加愁,不如从现在开始,去抢回本该属于你的东西。” 辰王抬头,见来人身穿斗篷,遮住了大半边脸,但辰王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你?你又能懂什么?!” 辰王自出生,就备受先帝宠爱。 他被保护的太好了,目光所及,皆是光、是美好、是希翼。 而今,所有的庇护不见了,他只能看见满目疮痍的血淋淋的现实。 他一惯心慈手软,最不喜见血光,一心慈悲缅怀苍生,最是厌恶尔虞我诈,可他若是去争了,是一定会见血的! 必然有人会死。 因他而死。 黑衣斗篷男子冷笑了几声:“呵呵……我不懂?或许吧。但王爷难道真的就甘心么?江山,美人,都被楚湛夺了,那些本该属于你。” 辰王苦笑,他志不在此,他这样的人也不适合治理江山,可……他真的很喜欢温舒瑶。 西北广袤大地上的红衣少女,他从未见过那样灿漫的姑娘。 辰王手持酒壶,一拳头砸在西府海棠的树干上。 是他无能! 否则,眼下的状况也不会如此。 黑袍斗篷男子又说:“我等一直在给王爷机会,王爷几时想明白了,几时过来找我。” 丢下一句,黑袍男子离开。 辰王转过身,背靠着海棠花树干,他望着天,厌恶极了这世道。 为何一切会如此……为何…… 若是一直停留在年少,那该多好。 * 国师府。 刚刚晌午过后,温舒情提着一把宝剑,一路从小径,直奔二楼小阁。 守门婢女连忙劝说:“夫人!夫人莫要冲动呀!” 温舒情不想伤及无辜,“走开!” 小阁内,男人清越如雨打青瓷的嗓音传来:“让夫人进来。” 楚凌风是个常年居住在家中的男子,他高深莫测,不喜与人结交,京城权贵虽好奇,但也不敢轻易招惹他。 男人一头白发,今日没有束冠,眼下正值仲夏,他一席白袍,前襟敞开,端坐在矮几前,明明清冷卓绝,却看上去/放/荡/不/羁。 楚凌风看着杀气腾腾的妻子,眸光含笑:“夫人这是怎么了?可别气坏了身子,为夫会心疼的。” 温舒情手持长剑,对准了楚凌风,她爱恨分明,从不会委屈自己,但这桩婚事当真是她始料未及,可先帝赐婚,加上朝廷对温家忌惮颇深,她只能嫁了。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把三郎关起来了?!” 楚凌风目光一冷:“三郎?喊得真亲热。那沈家三公子闯入我宅院,试图接近我的妻子,我难怪不能把他关起来?” 他有理有据。 温舒情原本对楚凌风没有任何好感,此人卑微时发迹,先帝在位时,便已名声大噪,传闻性情古怪,先帝对他的占卜言听计从,还因此杀过诸多人。 温家满门忠烈,温舒情最是看不惯楚凌风这种奸佞。 七年相处下来,她虽逐渐放弃逃离,但也不能完全接受。 尤其是前阵子,楚凌风不允许她踏出家门,导致小妹被帝王强行弄进宫去了。 “楚凌风,你我之间的恩怨,不关旁人的事,你放了他出去!” 沈家三郎,沈翼,曾与温舒情青梅竹马,如果不出意外,两人如今已儿女绕膝了。 是楚凌风横刀夺爱。 这些年,沈翼力排众议,一直没有娶妻,还在苦苦死等。 但又不是楚凌风的对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