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在浸薯莨液,另一边,庄姑姑按照顾馨之的吩咐,扯开昨儿买回来的绸缎,剪成几段,每段两端缝上棉布套,套上木棍。 等这边“头过水”出来,处理好的绸缎便可直接浸入其中,搅拌浸透,再取出来,铺到河边河卵石上晾晒。 几番重复,直到把所有绸缎都铺在河岸边,活儿才暂告一段落。 留了人盯着这些绸缎,省得被牲畜弄脏了,顾馨之便拍拍手回院子。 好奇旁观的许氏不解:“这就弄好了?” 顾馨之摇头:“这才刚开始呢,少说得折腾上一个月。” 许氏惊讶:“要这许久的吗?”她忧心忡忡,“真能做出来?你以前也没做过,万一折在手里……” 顾馨之信誓旦旦:“书里说了,按照步骤基本都没问题,只是成色会有差别而已……娘你放心,我可是要给你养老的,没把握的话,我怎敢乱来?” 许氏很是沮丧:“都怪娘,把钱都用光了……” 顾馨之安抚她:“钱都是用来花的,你在舅舅家不容易,多花点也是正常。等我以后挣多多的钱,你直接装一马车银锭回去,砸死他们!” 许氏忍俊不禁:“瞎说,再有钱也不能这样折辱别人。” 顾馨之挽着她胳膊:“就是瞎说嘛,这样说,我心里高兴。” 许氏愣了愣,拍拍她胳膊,不吭声了。 顾馨之看了她一眼:“娘,这段时间你都得跟着学哦。” 许氏不解:“怎么了?” 顾馨之理所当然:“以后这些活儿就交给你了呀。” 许氏大惊:“这如何使得?我可是什么都不会的!” 顾馨之:“这不是正带着你学嘛。再说,熟能生巧,一次记不住,多来几次不就会了。我还要赶在入夏之前多做一点呢,过了夏日,这玩意就不好卖了。娘,你可要帮我啊~” 许氏:“万一学不会……” 顾馨之不以为意:“学不会就多学几遍,实在不行,就拿笔记下来呗。”怎么说也是识字的人。 许氏犹犹豫豫:“那我,试试?” 顾馨之大手一挥:“试!” 她娘回来不过两三天,就仿佛恢复了大半,饭能多吃半碗,脸上有了笑容,也没有了刚回来时的虚弱,每天都能在庄子四周散散步。 按那老大夫所说,她身体底子差,需要长时间调理,但她却恢复得这般好,除了不能走动太久,其他已然看不出太大问题……想来,不过是生活有了盼头罢了。 她一寡居妇人,丈夫早逝,女儿远在他方相见不易,又遭嫡母、嫡兄磋磨,身体能好才怪呢。虽然她仍然难以释怀女儿和离之事,但抵不过天性里对亲情的渴慕。 人闲着就容易多想,若不给她找点事情,等她缓过来,自己怕是要倒霉。 顾馨之对目前的和离娘子身份十分满意,可进可退,可攻可守,简直不能更完美。 她能怼谢慎礼,许氏……还是得悠着点。 索性给许氏找点事呗,忙起来,就顾不上她了。 越想越靠谱,顾馨之偷覰了眼忐忑不安的许氏,坏心眼地补了句:“娘,以后咱家吃饭还是喝粥,可就看你了。” 许氏登时慌了:“这、这担子太大了,我、我不行。” 顾馨之一锤定音:“所以你好好学,我只带你做这一回。” 许氏:“……” 许氏如何担忧不说,第二日,顾馨之就开始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