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复杂,“若是有人挑唆,这也不是不好办。那人挑唆,自然是为了自己,假使异牟硕知道那人串掇他和亲其实是有别的目的,异牟硕会如何想?” 赵婳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她这一笑,霍澹就猜中了她心底的小九九。 又有人要倒霉了。 问完赵婳的话,霍澹似乎没那么烦心了,道:“异牟硕不死心,估计明日还会来问朕,朕先吊一吊胃口,若是能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自是最好。” 事情还有转机,兴许没他想的糟糕。 赵婳点头,忽地想起一件事,问道:“陛下,姜子真是否对昭仁有意?” 她全瞧见了,异牟硕一提求娶霍岚,姜子真就坐不住了,比刀还利的眼神一直盯着异牟硕。 霍澹想了想,不至于,“姜子真没大昭仁几岁,两人一起玩到大,他估计跟朕一样,是把昭仁当妹妹,一听和亲给气的。再说,姜子真一天把昭仁气得够呛,他要对昭仁有那心思,怎会三天两头气昭仁。两人都是适婚的年纪,姜子真但凡跟朕提一句求娶昭仁,朕能不同意?” 赵婳:“……” 她发现问错了人,霍澹似乎有些直男属性在身上。 霍岚和姜子真之间的小打小闹她一个外人都能看出些火花来,互动之间藏着隐隐约约的糖。 霍澹竟毫无发现,属实是让赵婳不知道该说什么。 === 永安宫。 许太后一踏出凤栖宫那刻便笑容满面,晚秋扶着她到榻上落座,“奴婢伺候娘娘这么些年,今儿是娘娘最开心的一次寿宴。” “可不是。哀家好久都没这般开心了,还得好好感谢那南诏国皇子异牟硕。瞧瞧皇帝那进退两难的模样,哀家心里真真痛快!” 说着,许太后从榻上下来,往屋子最里出走去。 晚秋约莫是猜到许太后想做甚,提前将挂在墙上的山水画取下搁至一边。 许太后为了寿宴提前染了丹蔻的指甲轻轻搭上书架上的花瓶,微微转动,只听“咔哒”一声,被山水画掩盖住的墙面移开,一间小小的暗室赫然露出来。 她那两个早亡孩子的牌位一直摆放在这里。 晚秋递过来三炷.香,许太后接过,道:“你先出去罢,到门口守着,留心别让人发现。” 当年庄帝在世时,许太后一直以为她小产痛失孩子是命里犯冲时运不佳,可后来才知道,她那两个未出世的孩子的死,全是庄帝一手安排的。 宫里不得祭奠,许太后背着庄帝为她那早亡的孩子们,做了牌位,一直偷偷供奉在寝殿里。 晚秋在寝殿外面守着,许太后拿丝绢将贡桌上一层浅浅的香灰拭去,指尖轻轻抚上牌位。 “孩子,母后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天母后生辰,你的皇妹,”许太后两手各摸了一个牌位,笑道:“你的皇姐,她要嫁到南诏国和亲了。” “孩子,你们是没看到,皇帝那进退两难的模样。你们在天有灵,一定要保佑霍岚那丫头不要嫁过去,母后太想看到皇帝因为此事跟南诏国决裂是何中光景。”许太后说着,摸着其中一个牌位,笑容越发狰狞,“孩子,这皇位,本应该是你的,可竟被霍澹抢去了。你父王亲手将你送走,二十年后,母后便亲手将他器重的儿子送下十八层地狱来陪你。” “母后为你们报仇雪恨的日子就快到了,你们在天有灵,千千万万要保佑母后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望着香炉上缓缓燃烧的细香,许太后笑得越来越大声。 魔怔似的笑音在袅袅升起的香烟中久久挥散不去。 === 西州献乐献舞顺利完成,赫哲昊总算是阻止了叔父赫哲休屠的刺杀计划,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是落下。 宫外马车旁,赫哲昊对即将踏上马车回去的清落聊表谢意,“多谢清落姑娘出手相助,帮我西州度过此次难关。” 秋末冬初,寒风习习,清落身上穿的还是寿宴上那单薄的舞衣,等候在宫外马车旁的丫鬟递来件大袄给她披上。 清落系好袄衣带子,回道:“请大皇子记住,今日清落帮的,是西州和虞国两国百姓,不是屈服你西州大皇子的威望。两国百姓免于战火才是我今日答应与古兰珊朵共同献舞的目的。” “我明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