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我往死里打!” “好心给你一口饭吃,竟是还不知足跟老子叫嚣起来,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重!” 杜衡正看着雨天街市的热闹,想着昔时和秦小满一道买菜做些小生意的日子,忽而却被一阵嘈杂打乱。 他举头,瞧见前头的武馆外团了一堆人,不晓得又发生了什么。 是人都有看热闹的习性,杜衡想着这临靠年关,怕是不是有手脚不干净的人想攒点过年钱粮,行偷盗之事。 前些日子在永安街上就有三户人家失窃,这县里跟村里不同,村子一般是秋收会遭强盗小偷,而县里却是冬时年关之际常有此类事情发生。 贼人还没抓到,这几日夜里巡街的衙差也增派了两个。 杜衡连忙围了上去,心头想着莫非是贼人白日也敢出来行窃了,这是被当街抓住? 他方才上前去,就听见一阵拳脚相碰发出的闷响。 只见着七八个精壮的汉子一同在围打一个衣着破旧的小郎。 杜衡仰着下巴,瞧见那被围着的男子一身粗布拼接的旧衣,个子算不得高大,许还只到他的耳朵上头一些。 虽是有些灰头土脸的,可从眉眼脸的轮廓中可以看出此人年纪并不算大,甚至还微有一丝青涩。 面向虽是不大,但眸中的冷静的刚毅却又不是少年人会有的,一时间倒是让人猜测不出他的年纪来。 杜衡想如此几个汉子围打,这朝不吃大亏才怪。 他也不明情由,也不好呵人住手。 然则是武馆中□□头挥上前,却被破衣男子一把捏住,攀上手臂,径直一个过肩摔将人重重砸在地上。 紧接着一人被打,两人受殴,三双挨揣。 七八个人竟还奈何不住一个,不过片刻间都龇牙咧嘴的都挨了一顿打。 围观的老百姓像看杂耍一般竟然还鼓掌喝起彩来:“好!” “再来一个!” 武馆方才还叫嚣的厉害的中年男子见状,往后退了两步踩到武馆的门槛,险些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破衣男子面不改色,目光凌厉,逼近在武馆管事人跟前,伸出手冷声道:“拿来!” 杜衡来的迟有些看不清形势,问道身侧挽着菜篮子的妇人:“这是发生什么了?” 妇人不耐的眉头一紧,偏头看清杜衡的面向后,登时又和蔼可亲起来:“那小郎说是武馆欠了他工钱没给,这朝前来讨债的。武馆仗着都是练家子想把人家赶走,没成想却叫那小郎都给打趴下了。” 杜衡蹙起眉,武馆里的人一贯是霸道,也是所从营生的原因。 平素操练了人手给县里的大户人家办事,自是比平头老百姓都要凶悍。 营生之由能理解,但仗势欺人便不可苟同了。 “你拿还是不拿!” 杜衡闻声,见着那小郎竟然扯住武馆管事之人的衣领把人拎了起来,凶厉的好似就要一拳头打再人脸上。 “快来人!把这疯子扣下,报官去!” 眼见又要起事,杜衡连忙从人群里挤了进去:“有事便好生说事,拳脚相向也只能把事情恶化。” “杜老爷,您来的正好,这有个闹事的小子。进了衙门您可得给我作证啊!” 杜衡看向那小郎:“你把人放下来,有什么事尽可一说。我可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