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这般的近亲,可以送被褥餐具等一系东西。 不过秦小满看他二叔的意思眼下并没有分家的打算,所以就不适宜送桌椅板凳餐具这些东西。 但成亲了就算不分家也会独辟一间屋子给小两口住,秦小满觉得可以送被褥,这总是两口子单独用得上的东西。 “被褥衣柜这些怕是堂嫂娘家可能会做陪嫁。” “那该送什么啊?” 秦小满一时间犯了难。 杜衡道:“这堂嫂是嫁过来的,进一个新的家,心中难免有畏怯和不安。不妨东西往堂嫂能用的东西这块儿想,到时候收到你的贺礼,也晓得秦家同辈有好相与的人。” 秦小满登时一拍大腿:“还是你想的周到。” 两人便一道去了一趟布行,买了四匹好料子,男子用的花色和女子用的花色各两匹。 除却这些,再置办了一个妆奁,里头还配了一些女子梳妆用的东西。 秦小满不怎么爱捣腾自己,从来没有用过妆奁,他觉得这东西更像是女子用的,虽然秦小竹也有一个。 翻看了一些,样数还挺多,像是木梳啊,捆头发的发带木簪都有,外带有几盒子胭脂水粉。 反正四匹好布和一个妆奁就花费了将近四百文。 杜衡算了算,虽是不足抵还二叔在他们成亲的时候送的东西的价值,但他们家有三个孩子,后头两个成亲肯定也是要随点礼的。 如此平算下来便差不多了。 这一趟赚了几十文,花费几百文,秦小满都没心思再买肉做馄饨吃了。 预备这些日子管管嘴,到时候席面儿的时候再解馋。 中午两人买了两个大饼,架着牛车出城的功夫就在车上把午饭吃了。 “我来驾驾车吧,今天吆喝了大半日,我见你声色都变了些。” 秦小满扯着牛绳,瞅着杜衡两只手都生出来了,跃跃欲试的怕是想了好久。 他本觉得这种粗使的活儿不必要杜衡做,但既然他想,且牛还是他买的,合该让他也过过瘾儿。 于是他跟杜衡调换了个位置,让他握着牛绳,赶牛的竹枝捆成的鞭子也一并拿给他。 杜衡拉住缰绳,顿时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健的力气往前扯人,他连忙收紧了些绳子怕牛脱了缰绳跑掉。 没成想一紧绳子牛竟然不动了。 他顺手操起身旁的竹鞭子在牛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那大黄牛竟一动不动。 “是不是饿了?” 秦小满看着一脸茫然的杜衡笑出了声:“你那轻轻的碰一下,它还以为你给它挠痒呢!” 杜衡脸微红,于是重重甩了一鞭子过去,哞的一声,黄牛甩尾撒开蹄子朝前就跑。 他顿时被牛的蛮力给扯的腰一倾,险些从板车上栽下去,幸而是有双手拦住了他的腰。 杜衡捏了把汗,不见身旁的秦小满惊吓,反倒是笑出了声。 “你看看嘛,牛都不听你的。” 杜衡见着笑的前俯后仰的哥儿,伸手蒙住了他的嘴:“不许笑。” 掌心碰到一片软和,一阵酥麻升腾,他微怔,心下微波轻漾,忽而手掌沿一疼。 秦小满眯着眼睛咬了他一口。 杜衡看着秦小满出了神,想到他们在床上亲热的时候,因为技艺生疏弄疼他也会咬自己的肩。 锐利的痛感往往让他更难把握住分寸,乱了节奏,到头来又是一场横冲直撞。 自知青天白日的想这些羞臊,他耳根子发红,别开目光不再看着秦小满。 “咬疼了吗?” 秦小满见着杜衡一动不动,还傲娇的扭着头,连忙拉起他的手看了看。 手掌沿上有一排很浅的牙印,在白皙的肤色上微有点红。 他赶忙给杜衡揉了揉。 “我就轻轻咬了一下,你这皮肉也太薄了,先时明明干了那么多活儿也不见得手粗糙。” 秦小满咕咕咕的说了半天,杜衡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 只到最后听到小哥儿软了语气,凑到他眼睛面前小声问了一句:“生气啦?” 杜衡不着痕迹的舔了舔下唇:“嗯。” “哎呀,我就开下玩笑,别生气了。” 秦小满把杜衡的手揣在自己怀里,好声好气的哄了杜衡好一阵儿。 杜衡才道:“那把我教会了赶牛,我就不生气了。” “行行行,依你总行了吧。这牛最是温顺不过,好赶的很,又不似马儿骡子的野,别怕掌握着力道就是。” 两人赶着牛车,在路上磨蹭了好些时辰,待到快下官道要入村道的时候,杜衡总算是能自行赶牛了。 他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