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所有的东西都寄给了傅砚泽,不论是别墅、车、银行卡还是傅家给的资产,还有一大堆的奢侈品,全部原封不动退回。 沈常乐问他订婚对戒要不要退回去,路听野笑着说不用,这戒指是他给她买的。他一个大男人,给自己女人买戒指,怎么可能花外人的钱。 不过那台柯尼塞格没有还回去,路听野直接买了下来,他和沈常乐在这台车上做过,他是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碰。 路听野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依照傅闫封强势专横的性子,不可能会罢休,可一连大半个月过去,居然无事发生。 再次收到傅家的消息是在新闻上看到傅闫封逝世的讣告。路听野完全没有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愣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紧跟着,傅砚泽的电话就拨了过来。 “新闻看到了吗?” 傅砚泽的声音有些低沉,背景音闹哄哄的,路听野依稀听到哀乐,大概是在灵堂里。 “看到了。”路听野咽了咽,“到底怎么回事。” “电话里说不清楚,我派人来接你。小野,最后一次,你来给他带个孝。碑上不会刻你的名字,这个你放心。” “你不在,外界或多或少会议论,好吗?” 路听野顿了顿,答应了他。 灵堂就设在傅宅,场面蔚为壮观,前来吊唁的宾客很多,都是新闻电视上出现过的大人物。 路听野思虑再三,还是穿上了孝衣。披麻戴孝,是他为傅家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之后,恩怨两清。 他也不会再恨这个已经成为一具冰凉躯壳的男人了。 事后,傅砚泽找路听野谈了一次,没说别的,主要就是关于父亲的遗嘱分配。 “父亲的遗嘱上写了,港城那栋城堡留给了你,那是你和小姨住过的地方,还有马术俱乐部的一半股份也给了你。本来你是可以继承傅家百分之二十的产业,但父亲的遗嘱上写了,必须是你进中奥中宇工作五年以上才有资格获得。若是你想的话--” “不想。我不要,那是你的东西。”路听野打断他的话,垂着眼,声音很淡,“至于港城的房子和俱乐部的股份。” 傅砚泽已经预料到了他会拒绝,可对方却一口应了下来。 “这两个东西我要。”路听野笑了声,“不过,我可以转给沈常乐吗?” 傅砚泽:“.........” “遗嘱里没说这东西不能送人吧?” 傅砚泽:“.........” “那你找律师帮我拟一个转赠协议,我把这些都送给她。” 傅砚泽无语,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弟弟,觉得他怎么能这么傻?还是被沈常乐那女的给传染了? “瞧你这出息。恋爱脑。”傅砚泽摇摇头,点了一支烟。 他眉宇里带着疲惫,这几天忙前忙后,人情酬酢的事一大堆,还得稳定大局,整整三天都没有睡够五个小时。 路听野看着傅砚泽沉默地抽着烟,不知不觉思绪飘远到久远的过去。 远到他都快忘记了,他也曾有过很幸福的童年。 港城的那栋城堡,的确是他为数不多的幸福的记忆。在那里,他最爱的妈妈每天都陪着他,还有对他很好很好的姨妈,他还可以和他的砚泽哥哥踢足球,和染染一块跑到山上打鸟。 不知不觉间,他们都长大了。 “哥。” 突然的一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