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着手指,抠着光滑的蚕丝床单,就这样看着他如小狗一样温软的眼睛,倾身靠过去,在他唇上印了一个浅浅的亲吻。 “谢谢你。路听野。” 脉脉温情在香甜的空气里弥漫开来。 路听野先是一怔,很快就反应过来,眼中有仓促地来不及遮掩的羞涩,更多的是蠢蠢欲动。他想狠狠回吻过去,但沈常乐还在生病,经不得折腾。 千言万语到了嘴边也只变成了笨拙的一句:“你早上想吃什么吗?” 沈常乐想了想,说:“辣的吧。嘴里有点淡,想吃点有味道的。” 路听野点头,当即就站起来:“好,我去给你做麻辣小面。” 沈常乐一把拉住他,颇有些无奈地指了指挂钟,“现在才六点半,吃什么早饭啊......” “再睡两小时,然后你起床帮我做。我还要吃班尼蛋。”沈常乐拍了拍自己边上的空位。 路听野定了定神:“.......睡你的床?” 沈常乐耸肩:“不乐意就--” 路听野飞速把外套脱掉,露出里头一件短袖t恤,紧接着,他掀开被窝的一脚,钻进去,飞速翻身压在沈常乐之上,抬手捂住她的嘴。 鼻息里喷出的热意尽数落在她鼻尖上,弄得她痒痒的。 被窝里本就温暖如春,多了一具年轻冲动的男性身体,温度热得快要烧起来了。 沈常乐有点呼吸不过来。 鼻腔里全是他浓郁蛊惑的荷尔蒙气息。 晕晕乎乎的。 “谁说我不乐意。我乐意死了。”路听野声音低冽又暧昧,像一瓶起泡酒,开盖的瞬间,气泡挨个炸开,在人心头泛起一阵酥。 沈常乐眼里已经多了一层春意,还是气呼呼地捶了一下路听野,眼神瞪他,示意他赶紧把手放开。 路听野松开手。 “我让你来睡,可没说你能压我。”沈常乐埋怨地乜了一眼路听野。 二十出头的男孩儿都这样吗?躁动又野蛮。经不得一点点撩拨。 好不容易把路听野给推下去,他又贴了上来,从后面搂住她的腰,紧紧搂着她,不撒手。沈常乐拿指尖拧他的胳膊,可对方仿佛不怕疼,她的手指都酸了,最后只能作罢。 这是第二次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 那一次她太困了,压根就没有过多的感受,但这一次,所有的感觉都成倍放大。他低沉的呼吸,强烈的心跳,坚实的手臂,源源不断的力量和热量,给她一种春天和夏天同时光临她身体的错觉。 还有....... 沈常乐无奈地闭眼,拿手肘顶了顶路听野,“能不能别贴这么近?” 回应她的是收紧的手臂。 “你.顶.着我了.......” 沈常乐闭眼,脸上热得要二度发烧了,她声音又细又羞又气:“路听野,你兄弟顶着人了。” 路听野僵了下。 沉默了几秒,他干脆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里,那被人嫌弃的小兄弟离目标更近一步,整个不声不响嵌合了上去,嗓子里是昏沉沉的声音:“它早上有点过度活跃,乖,你先适应一下。” 沈常乐:....... - 之后的几天沈常乐都有点咳嗽流鼻涕,毕竟是感冒,一天半天好不了。她跟妈妈发消息,说等病好了再回家,让家里人不用担心,她在工作室有保姆照顾。 裴珊刚听到女儿生病的消息就打电话过来盘问了一番,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又让沈常乐把保姆做的饭菜发给她看,别不是骗人的吧。 沈常乐只好老老实实把一日三餐的照片发过去。好说歹说让妈妈别过来,别传染了,回去又过给爸爸和奶奶。她骗人,说这感冒是传染了港城那边的季节性流感。 裴珊只好作罢。 又过了几天,裴珊心想这感冒也快好得差不多了,于是专门挑了周末的下午,去超市买了一大堆昂贵的食材,大包小包提着来了沈常乐的工作室。 厨房里,路听野正在准备晚饭。 生龙活虎的小龙虾挨个挤在沥水篮里,拿刷子刷了五六遍,用剪刀剪掉最脏的虾头,再剪掉虾尾,一拧,带出里头的虾线,最后拿剪刀把虾壳背部剪出一条口,每一只虾都要这么处理,才算干净。把辣椒蒜瓣等配料切成碎末,放在边上备用。 接下来,炸龙虾,各种香料和辣椒粉一块在热油里炒香,熬出底料,再把龙虾放进去不停地翻炒,炒得满屋子都是麻辣鲜香,馋得书房里专心工作的人都快要流口水了。 最后再倒入两瓶小麦啤酒,盖上锅盖,熬个半小时,等味道都被龙虾吸收,就能出锅了。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