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太缺钱,只有江澈才符合她的需要。” “池倾阳,你很好,足够优秀。” “可你从一开始就没资格和江澈竞争。” 蒋雪使劲倒抽冷气,说:“今天中午……我听见她和王翠星聊天。谭落说,你不可能喜欢她,除非你眼瞎!” 她气得发笑,五官扭曲:“你告诉我,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喜欢她?怎么可能啊?!” “她分明是故意的!一边享受你的偏爱,一边装作若无其事,她就是这种贱人!” “唯独你和江澈以为她单纯,我眼睁睁看你们被她耍得团团转……” 蒋雪悲伤又愤怒:“我喜欢的男生,凭什么要被她当猴耍!” 她歇斯底里。撕掉恬静温良的面具后,她像狮子般咆哮着,叱责她厌恶的人。 蒋雪说谭落对江澈蓄谋已久,可池倾阳不这么认为。 人家那叫两厢情愿。 叫“我喜欢的人,刚好喜欢我”。 她把谭落描述成拜金主义,把江澈贬低成待宰的愚蠢肥羊。 蒋雪一口气侮辱了两个他在意的人,无论她说什么,池倾阳都不想再听。 “说完了吗?”他打断道,“你说得差不多了,该轮到我了。” 蒋雪没说完,但她被池倾阳凌厉的态度震慑住,不敢插嘴。 池倾阳不像她,没那么多废话。 蒋雪听着,美丽的脸庞上绝望蔓延,最后捂着脸跑走了。 “啊嚏——!” 谭落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将他的思绪牵引回来。 那个笨蛋……她怎么还不走? 外头那么冷,她待在那干嘛?不怕生病吗? 每次看见谭落不好好照顾自己,池倾阳都会生出一股无名火。 他躺在床上,用手背抵住闷痛的额头。他胸口很闷,喘不上气,身体仿佛要从内裂开。 他自认为表现得很明显。 然而为什么,谭落感觉不到他的喜欢? “谭落说,你不可能喜欢她,除非你眼瞎!” 蒋雪说了那么多,唯独这句,刺得他心脏好疼。 门口,女孩打了第二个喷嚏,第三个喷嚏。 池倾阳听见她抽出纸巾,轻轻擤了下鼻涕。 他认命般睁开眼,翻身下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谭落抬起头,怯怯看向他:“你……好点儿了?” 池倾阳冲三楼扬了扬下巴:“回自己的房间去,你坐在这里是想陪我感冒?” 她垂下眼:“也不是不行。” 她想,池倾阳肯定是因为做动车才感冒的。动车上很冷,根本睡不好,他却为了迁就着她,陪她做了一趟来回。 谭落扶着墙站起来:“我去给你熬姜汤,你喝点,驱寒。” “我不喝,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池倾阳故意斜向了别处,冷言冷语。 谭落没料到他会是这个态度,嘴唇嗫嚅,双手局促,无处安放。 她尽可能说着他接受的话题:“你吃药没?我去买感冒药。” “你别管我,回屋去。”他说着就要关门,谭落见状扑了上去,使劲抵住门框。 “到底怎么了……”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池倾阳害怕夹伤她的手,不敢用蛮力。 “我想休息。”他再次逐客。 谭落用眼神恳求他别关门:“你还没找我算账。” 她嗓音微哑,几乎是在央求:“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我的气?” 看她急切地想要沟通,池倾阳选择了让步,打算和她聊一聊。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