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菲利克斯松了口气,俊秀的脸上还有些发红,像是庆幸又像是不好意思,“弗洛拉,你可前往别告诉别人这件事,特别是麦尔斯!真是太丢脸了,如果被麦尔斯知道了,她肯定要笑话我一年!” 易文君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然后,她又来到桌前,端起奶油蘑菇浓汤。 “等等,弗洛拉。”家庭主夫菲利克斯连忙制止,“汤好像有点冷了,我拿去热一热你再喝。” “不用这么麻烦。”易文君摇头拒绝,喝了口汤。 非常鲜美。 并没有因为它微凉的热度而损害其美味。 易文君抬眼看了看有些紧张等待评价的菲利克斯,又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汤,感到自己就如同置身最普通的家庭中,而她与菲利克斯则是世上最普通的一对小情侣。 一切的一切,都如此正常。 不过,很快的,打破“正常”的人出现了。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登上三楼,飞快地由远至近,没两步就来到了易文君的房间门前,蓦地伸手推门。 砰! 门重重地砸在墙上,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易文君抬头看去,只见麦尔斯正如同愤怒的公牛一样,充满怒气地瞪视着她。 “弗洛拉,你有完没完了?!” “……什么?” 易文君满脸困惑,奇怪地看着麦尔斯。 而菲利克斯则几乎立即站了起来,紧张地伸出手去,想要拦下怒气冲冲的麦尔斯。 “麦尔斯?你在干什么?!”菲利克斯大喊,“你冷静一点!” 与此同时,麦尔斯的身后,同样满脸茫然的琼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紧张开口,试图阻挡莫名狂怒的麦尔斯。 “等等!等等,麦尔斯!你怎么了?你这是在干什么?!快停下!” 麦尔斯猛地甩开菲利克斯,在菲利克斯和琼的惊呼声中大步来到易文君的面前,暴怒喝道:“少装模作样了!弗洛拉,你自己干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易文君还真不知道。 她如同置身事外一般,哪怕直面高大强壮的麦尔斯的怒气,心中也毫无波澜,好整以暇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平静道:“我的确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或许你可以说得更明白一些?” 麦尔斯冷笑一声,厉声呵斥道:“更明白一些?你还想要我说得怎么明白?现在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我和乔安娜都在保护大家的安全、试图让大家更冷静一点,好共同面对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风险——而你呢? “你无所事事白吃白喝也就算了,你竟然还把你那些酸诗刻在镜子后面吓唬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到底对谁不满?现在当着我的面,你倒是自己说啊?!” 这一刻,菲利克斯呆住了,因为他完全不明白麦尔斯在说什么。 而在麦尔斯的身后,琼也呆住了,用震惊不可置信的目光看向易文君。 与此同时,易文君也呆住了。 她看着麦尔斯,愕然道:“镜子后面的诗?等等,麦尔斯,你的意思难道是……那些诗……其实是‘我’写的?” 麦尔斯冷笑一声:“怎么?敢做不敢认吗?那些诗是我亲眼看到你写下的,甚至我还对了笔迹,那就是你的字!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诬赖是我写的吗?!” 易文君:“……” 易文君目瞪口呆,无话可说。 不是吧不是吧? 你个模拟器怎么又来这一套? 原本,易文君以为狼人是安吉洛,自己是预言家;后来,易文君又以为狼人是菲利克斯,自己是负责驱逐的女巫。 但现在再看—— 喝,原来狼人竟是她自己? 如果“魔鬼的谜题”出自弗洛拉之手,那岂不是代表着弗洛拉就是“魔鬼”? 可弗洛拉身上好像没有能够被人称之为“魔鬼”的可怕力量啊? 而如果说[狂赌之渊]的话,这个能力甚至只有b级! 易文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感到事情越发扑朔迷离了起来。 而就在易文君面对气势汹汹的麦尔斯和惊疑不定的琼,思考着要怎么解决眼前的这场麻烦时,房间外,主甲板上,一阵惊呼此起彼伏,还有人似乎在或惊恐或喜悦地喊着什么。 房间内,众人高涨的情绪都是一顿,对视一眼,到底觉得还是游艇上的事件比较重要,于是她们默契地将这件事暂且放下,齐齐来到上层甲板上。 而直到这时,易文君和麦尔斯等人才终于听清主甲板上的人们在叫喊着什么。 “塔!是塔!” “一定是灯塔!我们有救了!” “喂!看到我们了吗?救命啊!!”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