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紧跟着是男人骂骂咧咧的声响:“臭婊子,还不老实!我他妈打死你。” 宋祯浑身冷汗直流,脑子里面如白雪纷飞一般,一片茫然,他的牙齿都咯咯发抖,脚下却飞快地向月宜所说的卫生间走去,一边大声含着“綦月宜”,一边不管不顾地踹开女卫生间的玻璃门,映入眼前是目眦欲裂的一幕。 月宜气息奄奄地伏趴在地上,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手里挥舞着皮带狠狠地抽打着地上的女孩儿,原本酒红色的华美衣裙滑落了不少,露出雪白的背部,上面纵横交错着猩红的皮带抽打出来的血痕。 “妈的,你看老子能不能制服你,呵,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出来卖得罢了,清高什么?分开腿伺候好老子,老子不白肏你……”男人嘴上污言秽语,还未说完,就被宋祯一拳打倒在地上。宋祯双手颤抖地扶起已经陷入昏迷的月宜,用自己的外套将她包裹住,打横抱着她安置在角落里,双手理了理女孩儿凌乱的长发,宋祯紧张而又忐忑地安抚着:“綦小姐,我来了,是我,宋祯,我带你走好不好?你不要怕,你安全了。” 可是月宜还是抖得厉害,如筛糠般,紧咬着下唇,出现一道道血痕。宋祯心疼极了,只得抬起手抵在她唇齿旁柔声道:“没事了,真的没事了,你咬我,咬我便好。” 身后那个被打倒的男人勉力撑着洗漱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瞧见二人,顿时怒道:“我草你妈的,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小爷我姓什么……” “你自己姓什么关我什么事?”宋祯冷冷回呛。 “我告诉你,小爷我是××路上××公司的经理……” 宋祯觉得不胜其烦,噌得站起身,一脚又把那个男人踹在地上。他少时在乡间与人打架从未输过,大学又临时去参军,大学也是退役之后紧赶慢赶读完的,看起来率性,实际上骨子里有着嗜血的冲动。他制服男人,旋而骑在男人背部,脱了他的鞋袜,又将那黑黢黢的袜子团成一团塞到男人口中,堵住他的疯汉醉语。 宋祯重新拿出电话报警,不一会儿会场里有人陆续赶到,后面还跟着警局的人,月宜依旧蜷缩成一小团儿,声音细细碎碎、呜呜咽咽,好不可怜。宋祯弯下腰温柔地说:“綦小姐,警察来了,咱们安全了。” 可是月宜的情况并未有任何好转,她依旧瑟瑟发抖,除了宋祯靠近外,任何人的靠近都让月宜害怕。 警察也没办法,先把地上那个昏死过去的人带走,然后委托宋祯抱着月宜一同去警察局录笔供。宋祯好不容易才让月宜稍稍缓和了一些情绪,一位女民警上前柔声询问了一下情况,苦口婆心开导,月宜才总算允许女民警的陪伴。 宋祯在审讯室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完,最后也说明了自己的身份。警察们调取了监控,证实了宋祯所言非虚,他的行为也算是见义勇为,日后那位所谓的某公司经理也不能从法律上追责。再加上宋祯曾经当兵的经历,警察们待他较为亲近,未曾责难。 忙碌好久,月宜也验完了伤,宋祯这才抱着月宜重新回到车上。她身上还穿着宋祯的夹克,小脸惨白一片,布满泪痕。宋祯抿紧唇,拂开她面上的碎发温声道:“今晚的事就当是做梦,回去就不要想了。” 她点头,发丝如帘幕般重新垂下,遮挡住月宜忧伤的面容。 宋祯长长叹了口气,身上也觉得疲惫,再加上没吃几口饭,低血糖发作,眼前也开始出现重影。月宜觑着他面色微变,忙细声细语地问他:“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他摆摆手,笑道:“饿了。晚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我先把你送回家,然后再去吃饭,你别担心。” 月宜打开自己的包包,只是这一过程中她的手指还在发抖,她从里面翻出三块儿巧克力塞到他手中:“你先吃点巧克力。”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