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惑最怕别人挠自己脚心,在梦中咯咯笑了起来,身体扭动,一不小心就滚了下来。 幸好阴九玄及时抱住青年,放在被窝中,给他盖好被子。 他扶额,感觉自己被小妻子给带歪了。 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有点热。 他坐在床沿边缘,静静打量着熟睡的青年。 伸手轻轻揉按青年的嘴唇。 “沈惑。” 单单两个字,似被牢牢包含起来,在四周筑起为围墙和荆棘,不会有任何逃脱的缝隙。 一团红色的光芒从两人的戒子里面散发出来,包裹两人。 红光中,阴九玄竟然情不自禁朝床上的青年附身而去。 冰冷的唇触碰到青年唇间那股温暖,只是一点,阴九玄似回神一般,猛然站起来。 他垂眸看向冒着红光的戒子。 下一秒,红光委委屈屈地低头,重新钻回戒子中。 红光明显想让当按头大师,结果,自己不如阴九玄强大的控制力,被强制性逼回戒子里面。 作为命定戒子,想让两个特别契约的人在一起,怎么就这么难? 命定戒子不由陷入自闭。 没有那阵红光的诱惑,阴九玄帮沈惑梳理身体里面的灵气。 直到天亮,他才离开。 阴九玄离开没多久,沈惑就醒来,他摸着床沿冰凉凉但不伤手的感觉,唇角上扬。 他家阿九,就是个典型的嘴硬心软的主。 嘿嘿—— 沈惑的好心情地起床,在院子里面打了一阵太极,直到半个小时才回房间,准备早餐,再叫小家伙起床。 他这套太极,是他师兄教他的。 之前去龙虎山,张文远就发现沈惑身上的阳煞气息重,若非沈惑性情乐观,不然,他身上的阳煞很有可能会噬主。 张文远一下就想到教沈惑的玄学的阴差大人,想来应该是那位大人精准计算过,才教授沈惑这套玄学。 张文远比不上他师父,只能让沈惑暂时用这套太极沉淀情绪,中和阳煞。 想到张文远的用心良苦,沈惑这个便宜师弟摸摸下巴,他打算明天上龙虎山,顺便跟师兄们捎上一些有用的东西。 比如按摩椅子之类,以及阿九之前给自己的聘礼中,他还见过手臂粗的人参,也给他们带点。 现在自己在外面不回去,龙虎山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师兄打理,得好好帮你补补,最起码龙虎山现在还需要他。 提前退休,想都不要想。 沈扒皮这样想着。 等沈惑离开后,小金鱼才从荷花一跃而起,吐出金光点点的水浇在草药上。 之前,沈惑种下的两颗无患树,在金鱼一次又一次的浇灌下,抽出嫩芽。 小金鱼看到嫩芽,忍不住再次跃出水面。 水不能多浇,不然对于刚长起来的幼苗,是个致命的打击。 小金鱼眼中闪过一丝灵性的光泽,荷花中飘出阵阵灵气,被正在房顶上赶鸟的宅灵捕捉到。 它就像个痴汉一样,围着灵气转悠,深深吸口气,表情全然一副醉生梦死的样子。 就在此时,一只尾巴上刻画符文的老鼠,在空气中嗅嗅了。 它看不见房间,却能感受到周围的灵气。 老鼠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才钻进地下水道。 沿着肮脏的地下水道,七拐八拐。 老鼠叫了一声,黑暗中一双双露出红光的眼睛睁开,它们盯着下面的老鼠。 仔细一看,那些眼睛是一只只老鼠。它们比普通的老鼠还要两三倍,尖尖的低鼻子下,是锋利的牙齿。在黯淡的光下,闪着一丝阴冷。 而在老鼠的下面,有很多老鼠堆积成一座小山,唧唧叫。 而这时,一堆老鼠里面,伸出来一只满是污渍混合红褐色结块的手。 很快,老鼠纷纷跳开,刚才如小山似的老鼠堆里面,出现了一个头顶癞痢,脸上长着腐疮的少年。 少年眼中有着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成熟与苍老,扬起的下巴,还有很明显的婴儿肥。 “我感觉一股非常危险的气息,我们不能待在这里待着了,必须马上离开。” 少年的声音,似老者,也似稚童。 他拉开破烂的衣服,靠近心脏处,一个类似婴儿胎盘的东西,粘合在他心口处。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