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B国的第二天,凌俨去见了自己的心理医生。 叁个多月的时间,他试图给自己医院那晚的行为找到答案,现实是不仅无所获,反而令他更疑惑,因为医生每次的回答都是他没有问题。 凌俨不认同医生的想法,如果他没有问题,为什么他不能控制自己,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清醒过来后,他很清楚那一刻他的感受,和两年前的情况一模一样。他不愿面对那样的自己,更无法面对周星,所以他逃走了。 医生认为他并非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否则他不会停下来,关系的建立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还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节奏。 不过也可能是他禁欲太久,突然的刺激让他暂时失控,对于这种可能,凌俨不愿接受,但也不否定。 总而言之,这些都是他在两性关系中需要学习的地方。 以往的治疗过程中,医生建议他要去谈恋爱,接触异性,做脱敏治疗,没有经过实际检验的治疗成果是不可靠的,但是凌俨并不配合。所以这一次的意外,正是他当初不配合的反馈结果,同时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 凌俨半信半疑,不十分接受医生给出的解释,但仍旧每周坚持去见医生。 可能是医生厌倦了他表面上配合,实际上我行我素的病人,上个星期给出一条实际的建议,让他去跟这位姑娘表白,不一定要完全坦白他的病情,至少向她表达他的感受和心意。 凌俨看着他,足足有半分钟没说话,如果不是看在以往的交情,他可能会要求当场退钱! 在外婆家的日子,随着老人的作息起居生活,凌俨感觉整个人的状态好很多,前段时间因为工作的原因,黑白颠倒得厉害,他决定给自己放一个星期的假,好好陪一陪外公外婆,同时休息调整一下身体。 那天他跟谢秦逞强,说他在国外也不会影响工作,实际上他的工作重心已经转到国内,年后几个大项目要谈,长期留在国外是不现实的。 他给杨奕发邮件,交代好事情,便关了电脑。为了彻底放下工作,正准备关手机,杨奕打来电话。 杨奕今天约了朋友吃饭,餐厅的位置离周星家不远,回来的路上想着顺路过去浇花。等他到了周星家,大门竟然是开着的,杨奕吓了一跳,以为遭小偷了,急忙推门进去查看情况,当时客厅里的站着两男一女,也正疑惑地看向突然闯入的他。 其中一个男人主动过来表明身份,说他是中介,带人来看房子,又给他看了工牌。杨奕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小偷,但又马上纳闷起来,周星怎么突然要卖房子? 杨奕也说清楚自己和房主的关系,顺便和中介聊了几句关于卖房子的事,但中介知道的也不多,只说房主要急出,所以年没过完,但有人感兴趣,他就立马带人来看了。 杨奕料理好花花草草,从周星家离开,去了楼下。在Ivan家浇花的时候,他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大过年突然急着卖房必然是遇到难事了。 这几月Ivan虽然人不在国内,还记得嘱咐他照看周星家的花,可见一斑,所以有关于周星的大事,他觉得有必要通知一下凌俨。 情况了解得不多,叁两句话便说清楚了,凌俨听完,马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忙问道:“能查到周星老家的地址吗?” 凌俨这么问,看来是不想提前告知周星。明明很简单的事,非要让个弯子倒有些麻烦。 巧的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