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大院。 陆书瑾满头雾水,“你昨晚说你是自己来的。” “是啊。”萧矜道:“昨晚的确是自己来的,这两个是我让掐着时辰一早在门口等着的。” 他昨晚来之后就没打算离开,所以才让马车早上再来,以防二人赶不及去学府。 早课是去不了,但上午的课陆书瑾是绝对不想旷的,好在起得早时间还算充裕。 两人的早膳在路边买着吃,到学府的时候差不多快敲课钟,丁字堂里也坐满了人,陆书瑾与萧矜就在众人的目光下一前一后进了学堂。 在陆书瑾回座位之前,萧矜喊住了她,顺手将手中的包子塞到她手中,说:“你若是爱吃,明日我还叫人去买。” 陆书瑾点点头,如今还敢提要求了,“虾仁鲜肉馅儿的也好吃。” “都买。”萧矜说。 陆书瑾回到座位上,蒋宿就贼头贼脑地凑过来,小声问:“陆书瑾,你跟萧哥和好了?” 她见蒋宿这模样,没忍住笑了。这几天里,蒋宿当真诠释了“皇上不急急死太监”这句话,整日抓耳挠腮,好几次欲言又止,皆是希望陆书瑾赶紧去跟萧矜认错和好,在他的意识里,萧矜如此高傲的人,是不可能先低头的。 但陆书瑾先前明确向他说过自己没错便不会认错,蒋宿就急得嘴上燎泡,不敢再多话。 现在看着陆书瑾和萧矜重归于好,蒋宿是最高兴的那个,说话的时候都眉飞x?色舞,还频频瞥向萧矜递给陆书瑾的包子,企图分一个吃。 陆书瑾哪是没眼色的人呢,当即大方地给蒋宿分了一个,蒋宿立即哥俩好地揽着她肩膀直咧嘴。 两人分食了包子,陆书瑾忽而问道:“蒋宿,你平日里跟方义关系不错?” “那当然,都是好兄弟啊。”蒋宿舔着嘴唇回答。 “那你们二人会不会同榻而眠?”陆书瑾想了想,补充道:“在没有第二间房的情况下。” 谁知蒋宿说:“我经常与他一起睡啊。” “什么?”陆书瑾讶然。 “我爹总骂我不成器,每次挨了骂我就去找方义,睡他的房中不回家,你若是想睡也可以来啊,咱仨一起。” 陆书瑾赶忙摇头:“不必了。” “也是,”蒋宿啧了一声,说道:“别跟方义一起睡,他这个人睡觉不老实,上回他睡死后不知梦到了什么,抱着我嘴里喊着鱼儿蝶儿的就开始亲。” 陆书瑾微微瞪大眼睛,惊讶道:“你让他亲了?” “我一巴掌给他扇醒了。”蒋宿想着就乐起来,“他迷糊醒了之后问怎么回事,我说拍蚊虫哈哈。” 接着又说起方义在睡觉的时候摸他腿,最后摸到不该摸的地方自己吓醒的事,笑得前俯后仰,最后被走进来授课的夫子看到,还点他起来背书。 陆书瑾一面惊讶方义看起来正正经经,竟然是贪色之人,一面又明白男子之间有亲昵行为也极为正常,昨夜萧矜给她暖脚一事也算不得越距,最多是格外用心的关照罢了。 她长这么大,接触男子的机会并不多,连表兄弟见面的次数都少,是以女扮男装时要尤其注意去学习正常男子的行为和如何相处的方式,以免反应过度惹人怀疑。 午膳被萧矜喊去一同吃,现在陆书瑾已经完成了她要做的事,自然不必在与萧矜装冷脸。 季朔廷看着两人自然而亲近的交谈,眼睛里写满了好奇,恨不得马上逮着萧矜一顿问。 先前他与萧矜做赌,齐铭不会那么快对陆书瑾出手,赌输了,交出去一块上好的砚台。后来又立了个赌,赌陆书瑾会被齐铭的伪善蒙骗从而帮他做事,现在从萧矜和陆书瑾的关系看来,他显然又赌输了,但他想知道陆书瑾究竟在齐铭那里做了什么。 但学堂人多眼杂,不适合问。 等到下午一下学,季朔廷就拽着萧矜离开学堂。 陆书瑾收拾了书本,自己回舍房,在舍房院前却被突然出现的吴成运给拦住。 自从她调到丁字堂之后,就基本没与吴成运碰过面了,不过这家伙看起来奇奇怪怪的,但身上并无丝毫恶意,每次见了陆书瑾都走上来笑着与她说两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