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出声打断他,“你想读什么学校是你的自由,别把我考虑进去,就算将来学校相隔几千公里,一学期见不到面,我们也还是朋友。” 杨延神情受伤地看着她,手心收紧,勒得宁悦手腕很疼,他声音发抖,“你不想和我在一个城市读大学吗?” 宁悦皱眉忍着疼痛,没正面回答,“我现在送你回家,你好好睡一觉,再起来想报志愿的事。” “我不回去!”杨延突然激动,“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不想和我在一个城市读大学!” 他手更用劲,宁悦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我没这样说!杨延,你先松开我,嘶——疼!” “对不起宁悦,我不是故意的。”听见宁悦叫痛,杨延跟触电一样松开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手腕语无伦次地道歉,“对不起,宁悦……我错了,你别生我气,也别走。” 都说有些人喝多了会变得跟小孩一样,宁悦好像又看见了以前的杨延,那个虽然性格古怪,但对她永远没脾气的杨延,她眼眶突然有些热,轻声安抚他:“我没生你气,我们走好不好?” “你回答我,告诉我,我就跟你走。”杨延执着地要一个答案。 宁悦注视着他乞求的眼睛,良久才开口:“我没有不想,也没有想,婷婷也要留在省内读大学,这是她的选择,我不会干预她,同样也不会干预你,读大学是个很重要的事,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你不要脑子一热就乱做决定。” 她停顿几秒,面露不忍,但最终还是残忍地说:“我也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除了一份友情,她什么都给不了杨延,关系就算再好,他们也只是朋友而已,她不希望杨延为了她牺牲什么,因为她回报不起,这样的心意太过沉重,是对两个人的绑架。 杨延怔怔地看着宁悦,脑子缓慢地反应,去理解她的意思。 对于宁悦来说,他和高雨婷是一样的,是最好的朋友,她可以给予善意给予宽容,容忍他的坏脾气,做一个近乎完美的朋友,但不想和他们的人生绑在一起。 那她想给谁负责?陈予锦吗? 杨延单手捂着脸,突然笑起来。 宁悦心里咯噔一声,被他笑得胆战心惊。 他兀自笑了半分钟,然后戛然而止,放下手时,他的眼睛更加猩红,直勾勾地盯着宁悦,换了个恶狠狠的语气:“和姓陈的谈了?朋友圈发给我看的?” 宁悦握紧拳头,指甲不自觉地陷进手心,她不否认自己有那个意思,她不喜欢模糊不清的关系,发朋友圈一是想公开哄哄陈予锦,二就是想让杨延心里有数。 如果他喜欢她,那宁悦希望他能够断了念想。 如果他不喜欢她,也要明白她有了男朋友,友情和爱情是两种同等重要但无法比较的情感,别再追着她要分高低。 她不想养备胎,更不想同时侮辱陈予锦和杨延两个人,喜欢不喜欢都要明明白白,是两个不能打折扣的极端。 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断干净,安安心心做朋友,不逾矩一步。 她疲惫地垂下眼,为什么非得问清楚,心知肚明不好吗? “延哥,你喜欢我吗?”宁悦突然抬眼平静地问。 杨延听到这个称呼一愣,初中那会儿香港黑帮电影盛行,宁悦笑称他就是她大哥,跟风叫了他延哥很长时间,那时候也是他们关系最好最单纯的时候,不像小学时那么懵懂,也不像高中这么复杂。 他握紧拳头,陷入沉默。 宁悦等了一会,百味杂陈地摇摇头,她觉得以后她和杨延应该是没法做朋友了,他这样的性格注定他们会渐行渐远,她受不了这样,像个锯嘴葫芦,太令人窝火,也太消磨感情。 她失望地说:“算了,我走了。” “我听说他要出国读书,你和他是玩玩吗?”杨延又拉住她,语气急切,仿佛病急乱投医,怕她没听清楚,他还重复了一遍。 宁悦看了眼他青筋暴起的手臂,又看向他的脸,欲言又止,“认识这么久,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 杨延与她对视半响,痛苦地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