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潮湿,寒气逼人。 桑园迷糊着醒来,只有这个感受。浅呼吸一下,鼻腔都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霉潮气。 眨眨眼,睫毛受到某种阻力,一片漆黑,桑园才后知后觉意识到眼睛上被蒙了块布。 刚想抬臂,手腕却被沉沉锁链牵住,冰凉的铁硌在桑园的腕上,细嫩的白肉被磨出一片红。 连带着发出一串铁链拉动的稀里哗啦声。 在四周沉闷冷寂的环境里更显骇人。 更糟糕的是,桑园发现自己的脚腕处也被捆住了,整个人呈站立姿势被人绑在架子上。全身上下大概只有脖子是可以自由活动的。 头脑逐渐从昏沉中清醒,只觉得脑勺连带着后脖颈的皮肉那块,钝钝的痛,一直敲击着自己的心脏。 桑园终于想起来了,她不是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吗?她被绑架了? 试着发出一点声音,嗓子却干渴地连单个字节都说不出。 桑园有点慌了,她联想到近日陆续被发现的女尸,深刻觉得自己就会是下一具。 她嘴里呜咽着,两只手也开始不断晃动铁链,试图搞出一点声响来引起注意。 不论是谁的注意。 果然。 桑园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视觉被遮住,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尤其敏锐。桑园甚至听见了进来的那个人轻轻吹了声口哨。 “醒了?看来我下手还不算太重。要是再不醒,蒲柏那家伙又该说我了。” 桑园不知道这人嘴里的蒲柏是谁,但觉得他的语气还算得上是温柔,于是脑袋朝着他的方向,呜呜叫了几声。 “小可怜。”男人上前状似怜爱地抚了几下桑园头顶翘起来的几根呆毛。 求生本能作祟,纵使桑园现在心里的恐惧多到快溢出来,但她还是讨好地蹭了几下男人的手掌。 但男人却快速地挪开了手。 “蒲柏,进来看看。” 几秒后,桑园听见一阵缓慢而又沉稳的脚步声靠近。眼睛虽然被蒙住,但桑园却百分百确定这个叫蒲柏的男人落在自己身上肆无忌惮打量的目光。 看得她毛骨悚然,桑园下一秒仿佛就会成为砧板上的肉,被人大卸八块。 但事实确实如此。 蒲柏的开口更让桑园不寒而栗:“哪找来的,看上去比之前的几个成色好多了。” 语气轻松随意到桑园就像是菜市场上待价而沽的鸡。 “别管我哪找来的,你不是说上次那个不好吗,这次这个肯定行。” “嗯,上次的割到一半就死了。希望这次这个能撑得久一点。” 桑园听着他们如密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