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方长。” 沈柒音略一点头便转身上了车辇,长信一声呼喝之下,马儿抬起四蹄向前走去。 于瑾年伫立在原地静静地看着车辇缓缓驶离,直至消失不见。 ** 日头西落,不到一个时辰天色便渐渐暗沉下来。 长信和另一位王府的中的近卫手执刑杖立在府门的石阶之上,静静地等待着。 沈柒音此刻正与睿亲王下棋,手执白子的她眉头微锁迟迟落不下子。 “阿音的棋艺有所退步了。”睿亲王瞧着女儿低头思索的样子,忍不住开口打趣道。 “是父王的棋艺更加精进了,阿音被围攻得已经要溃不成军。” “我看是阿音的心里有事,心思根本不再棋局上罢。” 沈柒音闻言放下棋子,“父王,临榆城的行宫已经空了许久,阿音想要去行宫中养胎。” 睿亲王看着女儿日渐憔悴的脸颊,“是因为今日的事情吗?” “是,也不是。再过不久女儿的肚子便要显怀了,女儿不想在孩子出生之前再碰上什么事端,也不想叫苏衍知道有这个孩子的存在。” “他迟早会知晓的。” “那便能瞒一时是一时。” “好。”睿亲王点头,“阿音想要什么时候去?父王来安排。” “今日遇见了多年未见的朋友,说好了明日要同他叙旧的,待见过面之后再决定也不迟。”说到此处沈柒音抬头看向睿亲王,“父王您还记得五年前在淮州遇见的一个书籍不离身的小泥孩么?” 睿亲王略一思索,“有些印象。” “今日在苏老夫人寿诞上碰上了今年春闱的金科状元,您猜怎么着?” 此届的状元郎于瑾年睿亲王还是印象很深的,年纪虽小但满腹珠玑颇有才华。 “怎么着?” “陛下钦点的一甲状元于瑾年,便是咱们当年在淮州碰见的那个小泥孩!” 睿亲王闻言颇为惊讶,“当真?” “自然,今日若不是苏子言的搅和,现下女儿定然在同于状元促膝长谈之中,也不必等到明日了。” 说到苏衍,沈柒音便想起今日在苏府碰见的一箩筐的糟心事。苏家母子一个伤人筋骨一个气人心肺,一真是一个赛一地叫人烦心。 “王爷,郡主,苏将军已经在府门外等候了。”长信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说曹操这曹操便就到。 “等候什么,直接动刑便是。”说完沈柒音复又执起棋子,想要挽回残局。 “禀郡主,苏将军说要见郡主一面。” 见她? 沈柒音在心中冷哼一声,他苏子言怎地还有脸说要见她? “不见,叫他莫要多言跪下等着受刑,记住千万不要手下留情!”沈柒音说完便落下棋子,却发落错了地,心中愈加郁结。 “是。”长信领命而去。 睿亲王落下一子后对沈柒音说道,“下棋得需心如止水心无杂念,阿音此局已无挽回的余地。” 沈柒音知道棋局已定,但还是想要垂死挣扎一番,捏起白子观察棋局,“胜负未出,一切皆有可能。” “王爷,郡主。” 长信的声音又在门外响起。 被打断思绪的沈柒音眉头深锁,“又有何事?” “……苏将军说一定要见到郡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