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带走半片云彩,只留下几公升的废气。 那条產业道路上的柏油舖得有点粗糙,不知道是施工不良、偷工减料还是常有重型机具出入,到处都是凹可不平的痕跡,要不是休旅车的性能好,避震效果不错,搞不好王柏青这个开车的都会自己先晕车。他更佩服的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温建勛居然没被这条路给震醒,这也让他好奇温建勛到底有多累。 又开了段路,远离滨海公路之后,他们四周只剩下开得比车还高的防风林以及杂草,远方似乎还能看见几栋铁皮盖的工寮 在草丛中若隐若现。就算这条產业道路目前没出现岔路,王柏青还是认为他得先搞清楚自己目前的位置才能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拿过地图和手机,打开google地图定位,再以地图进行对照,王柏青花了几分鐘才搞懂东西南北。这条私人產业道路不存在于纸本地图上,但google地图有它的街景图,点开后和王柏青目前所看到的景象差不多,同样的画面沿续了很长一段才能接上另一条公路。 确定了路线,王柏青放下手机重新发动引擎,准备再次出发时他不经意地看了眼温建勛后,他才忽然发现这似乎是他第一次看见对方睡着的样子,先前住温建勛家时,他不是比人家早睡着又比对方还晚起床。为了纪念这难得的一刻,王柏青拿起手机,镜头对准温建勛连拍好几张照片,再看着温建勛双手环胸,头靠着车门的姿势,他想了想,决定脱掉身上的羽绒外套盖在对方身上。 只是睡在温建勛大腿上的米浆似乎觉得再多一件羽绒外套盖在身上太热,没一会儿就从衣襬处鑽了出来,和王柏青对上眼后,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没多久牠就挪到温建勛旁边,整隻狗的背贴着温建勛的大腿伸长四肢,伸了个懒腰后继续睡。王柏青没忍住,伸手朝米浆的肚子摸了几下,小狗没表现反感的样子,瞇眼看着王柏青,两隻爪子和王柏青的右手玩了一下,腻了就拍开王柏青的手。 路找到了,狗也玩过了,王柏青终于重新发动车子,按照刚才确认过的路线前进,不意外地在十几分鐘的车程之后接上他在地图上看到的那条公路。大概是因为这条路的位置太偏僻,王柏青开了近一个小时,完全没有碰到任何障碍。 温建勛睁开眼睛时,窗外的景色不断向后退去,他眨了几下眼睛有点怀疑是不是他醒来的方式不对,他记得他睡着前看到的是海景,为什么现在变成树林?一有这念头,温建勛立刻闭上眼睛,隔了几秒才张开,不管是车窗外还是从前方挡风玻璃看见的都显示他们目前正行驶在山路上。 他很纳闷他睡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动静引起王柏青的注意力,「你醒了啊,有睡饱吗?」 「……我睡多久了?」刚睡醒,温建勛的声音有点沙哑,王柏青立刻把放在仪表板的矿泉水递给温建勛。 「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吧,滨海那边也变成停车场,我只好先拐进旁边的產业道路,查地图后发现会接到这里,我看路上也没什么障碍物就直接走这条了。」他大概交代了一下在温建勛睡着后的事。 温建勛喝了几口水,拿过地图再用手机定位确认过他们的位置,王柏青选的这条路并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会多绕点路,这两天他们绕的路也不算少,不差多绕这么一段。 直到这时温建勛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到身上多了一件外套,他看向王柏青,心里有点暖。 「柏青,谢谢。」 「哈啊?你说什么?」王柏青没反应过来,不解地看向温建勛。 「外套。」温建勛笑道,脸上的笑容难得不参挟其他的情绪。 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温建勛脸上,王柏青觉得有点太耀眼,他有点不适应地把视线重新放回眼前的山路上,他们目前所在的高度不高,一旁也有护栏在,但他还是怕自己会一个不小心被闪到再摔进山谷里。 「我只是怕你冷而已,又没什么好笑的。」说完,王柏青不自觉地噘了噘嘴巴,「而且我也是怕睡你脚上的米浆会冷,也不是专程帮你盖的,你可别误会。」 温建勛失笑道:「那我还真要谢谢米浆了,託牠的福呢。」 大概又走了一个小时的山路,王柏青在温建勛的指示下选择了下山的路线,随着道路海拔高度下降,周遭的景色也跟着有所变化,等到他们终于回到平地上,放眼望去是一片广阔的田地,目前里面种的是什么作物也认不出来,两个多星期无人管理,田地里的杂草长得都比原本的作物还要高。 继续向前开了十几分鐘的路,道路两旁开始出现零星的独栋建筑,从一开始盖在田中央的农舍到后来是一排排各自耸立在遥远彼方的透天厝,看去上还很新,应该刚盖完没几年,王柏青有点感慨。 「要是以后有钱,我也真想住在透天厝里,不用再跟之前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