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白映晗,早抛诸脑后。 “拿出来。” 商宇伸手,好像她的手可以交到他掌心似的。 目光比动作更为执着,绞尽她最后一滴倔强。 “小擦伤而已……” 元灿霓不得已露出手背,冲洗过的伤口聚着水珠,跟化脓似的。 商宇急道:“你怎么还用水冲!” 元灿霓撅嘴,“小擦伤而已……” 商宇瞪她一眼,让她跟他走。 元灿霓闷头跟了一段,辨别出目的地:“去你教室做什么?” 这会儿阳光热辣,白映晗不上体育课,说不定在教室自习。 “拿药给你擦。” 其他班还在上课,楼梯间空旷回声大,商宇稍微放低声音。 元灿霓咕哝跟上,“你教室还有药吗,我以为都要去校医室。” “以前备了一点,打球经常磕磕碰碰会用到。” 瓜田李下,元灿霓不方便去别人教室,便等在楼梯转角阳台。 不一会,咚咚两下,商宇甩着一小罐甘草橄榄,另一手拎着一个白色塑料袋。 元灿霓想起芳姨在老家喂猫,也是这样,食盆摇出声响,猫听见就会条件反射冲过来。 商宇递过罐子,“许卓泓回趟家,让他帮捎来的,本来想晚上拿给你。” 元灿霓左手抱着罐子,右手抬到他眼皮底下。 “有点疼,忍着点。” 商宇拧开生理盐水,想扶着她的手,半路撤回,倒出一小股淋到她的伤口。 元灿霓触电般瑟缩,倒抽气,无济于事,商宇祭酒似的横了一道,药水悉数漫过伤口,没浪费多少。 商宇拧上瓶盖,眼神微妙:“你居然不叫。” 元灿霓瘪瘪嘴,“小时候用过双氧水,滋滋滋冒泡,比这疼多了。” “你还长记性了。” 商宇笑着,运动过后即使呼吸平复,整个人的精神也处于亢奋状态,干不了精细活,他却拈着棉签,蹙眉敛气,小心翼翼给她上碘伏。 不知道刚才麻痹未消,还是他手法得当,元灿霓感觉不到一丝涩痛,反而有种沁入筋骨的清凉。 大功告成,商宇拧好瓶子放回塑料袋,扎口-交给她,“记得及时消毒,尽量不要沾水。” 元灿霓抱罐拎袋,珍惜来之不易的独处,看着他欲言又止。 商宇佯装瞪她一眼,“该不会想告诉我是跟人打架弄伤的吧?” 元灿霓低哼一声,壮胆,而后一吐为快:“哥,你是不是对每个女生都那么好?” 初中插班时,元灿霓初来乍到,没人愿意跟分享深度八卦,听到商宇相关只是一些皮毛风传。等她跟同学混熟,商宇已经毕业,再不能更新传说。 步入高中,周围都是陌生面孔,大家便愿意掏出秘密,拉近距离。 流言层层传播,跟原版本大相径庭,但万变不离其宗,商宇无论在哪个传言里都是好脾气的形象,又区别于许卓泓这种“臭名昭著”的中央空调,商宇对哪个女生都是礼貌有余而热情不足,除了白映晗。 据说商宇经常给白映晗跑前跑后,买早餐打饭,有时还陪着去校医室。 而他高一这一年,元灿霓从来没听他主动提及其他女生。 当一个人开始有所隐瞒,两个人便会越走越远。她不但无法进入他的世界,他们之间还裂开鸿沟。 商宇愣了一下,不知道惊讶她的醋意,还是过界的质疑。 但旋即恢复常态,甚至带上一点久违的倜傥,就像当初含笑默认许卓泓那句“谁说女朋友只有一个”那般,商宇望住她揶揄:“当然还是对我的小女朋友最好。” 元灿霓对“他的小女朋友”身份毫无实感,起初以为不是指自己,可是他的眼神不像骗人。后来云里雾里,觉得他有意双关,说不定一语成谶,“谁说女朋友只有一个”呢! 当她开始过度揣摩他的每一句话,她仿佛变成一个疑心丈夫出轨的妻子,信任与安全感逐渐蒸发,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元灿霓焦急跺脚,羞恼与不悦参半,转身跑下楼梯。 商宇也要回去集合,大概只当她害羞,笑着大步追上。 元灿霓归队,室友便好奇:“霓霓,刚刚跟你一起走那个学长是谁?长得好高好帅啊!” 高一刚经历军训,每个人都晒得黑乎乎的,加之一脸好奇与青涩,很容易分辨所在年级。 元灿霓终于有一种扳回一局的快感:“就是传说中的商宇!” 室友震惊如同她听闻“白映晗是商宇女朋友”的八卦。 “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