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元灿霓的香烟默默燃了半根,商宇的快到头。 他的下一根还在她的手里,下意识看了一眼。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 抽烟就跟做雾化一样,秒吸秒懂,元灿霓从来不知道还得“学”。 不知他是明知故问来求证,还是突如其来的好奇心。 心思百转千回,元灿霓答非所问抛出一个诱饵:“初恋教的。” 他若深究初恋问题,非要一个时间点,或者好奇是否是熟人,答案自然水落石出。 但商宇只是一顿,淡嘲道:“挺能的啊。” 元灿霓不知道他意会不到,还是不想承认。 迷茫比愤怒更令她无措,回应不达预期,体内那股倾诉的热情开始降温。她依然对他保持好奇,只是不想再诉说自己的心事。 “以前没人嫌弃你抽烟?” 也许陷入哪段过往,商宇开始沉默。 “有人不嫌弃,还是没有嫌弃的人啊,”她补了一句,“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商宇忽然甩出一句,算是第一次正面谈及情史,却依旧含糊不清。 跟她算一次,还是跟别人的? 她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跟查高考分数似的。 元灿霓和商宇又进行一次牛头不对马嘴的qamp;a,就像围着篝火瞎转悠,谁也不敢靠近炙热的核心。 商宇看着她猛吸一口,差点呛咳,抖在地板的烟灰给冬风扫到角落。 元灿霓当年的第一口烟的确跟他脱不开干系。 比起教会她抽烟,说教坏她还差不多。 他可不能不清不楚认领“初恋”的头衔,十六七岁自以为是干的傻事,二十六七岁不会重蹈覆辙。 不管元灿霓的初恋是谁,最重要的是,她现在是他合法的妻子,谁也夺不走。 除非她像当年一样主动放弃。 心情刚给香烟涤荡干净,烦躁卷土重来。 商宇再找烟盒,元灿霓正好倒出第二根,准备续上。 “别抽了。”他喝止,扬手要夺,哪里是她的对手。 “我刚才说什么了?” 元灿霓扔掉第一根的烟屁股,悠然咬上第二根。 空灵闲逸的味道对得住高昂的价格,斗气式抽烟也能飘飘欲仙,难怪商宇如此迷恋。 她还没飞升,下一瞬,后腰陡然被人扣住,她失衡前扑,撞到他的轮椅,险些栽跟头。 商宇举手就把她的烟扬了,星火飞到不远处地板。 “说了不许抽!” 元灿霓急忙挣开跑过去碾灭。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啊!” 然后不着痕迹把烟揣口袋,凶巴巴瞪他,“你才是疯子!” “你就想把我烟给昧了,我答应你不抽,还给我。” 商宇发现这个人比自己还危险,就凭她酒后能撒野,沾上烟也是一个德性。 “我也不抽,我帮你保管。” 元灿霓郑重其事拍了拍口袋外面,故意凸出一块诱惑他似的。 “还回来!” 商宇伸手,另一手划轮椅靠近。 但轮子哪能比得过人家两条腿。 “有本事你来追我。” 元灿霓丢下一句,早跑没影。 “小兔崽子……” 商宇刚好挪到踩灭的烟头前,想起以前跟许卓泓“顺”长辈的好烟,胡思乱想一会,发觉还是不想为妙。 元灿霓既拿人手短,下午商奶奶和桂明姗来时,又使出吃百家饭的本领,嘴巴甜了几度,积极跟商宇扮演恩爱夫妻,互相吹捧:她心疼他复健,他心疼她加班。 桂明珊之前托人捎了蜜桔,元灿霓懒得剥皮,都是趁商宇吃的时候顺几口。 眼看他准备剥好一个,元灿霓当做提前练习,当着长辈的面,咬咬牙豁出去道:“老公,帮我剥一个。” 大概上次商宇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