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合作高峰论坛。” “cafta?什么意思?” “中国-东盟自由贸易区。”穆亦川说,“当时朝大承办了这场论坛,我们过去负责多媒体设备的运行。” 应如是一听,眉头蹙起:“所以他是朝大的学生?那他为什么要骗我说他没上成朝大!” “他没骗你,”穆亦川接过她的话,“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确实不是以学生身份出席的这场论坛。” “那是什么身份?” “廖氏集团代表。”说着,穆亦川看到俩人茫然的眼神,又多解释了一句,“廖氏集团是我国最大的外贸公司,总部在南栖,做集装箱起家,市值上亿。” 苏潺听了一脸震惊:“做个箱子都能市值上亿?” “还做个箱子都能......?”穆亦川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向她,“你以为做的是你背的小破箱?” 苏潺瞬间拍案而起:“你才背的小破箱!” “你懂个屁,中国外贸经济发展这么快,多亏这些集装箱,才大大降低了运输成本和卸货成本......”他在这儿认认真真地科普,结果那边根本没有人在听。 苏潺抱着应如是,俨然已经做起了闺蜜暴富的白日梦:“小富婆求包养!” 应如是瞬间入戏,自信地拍了拍胸脯:“包包包,都包在姐身上!” 穆亦川:“......” 真没办法跟你们这些恋爱脑沟通。 “应如是。”他有些认真地叫了声。 “干嘛!” “我刚跟你说那些,是想提醒你,别陷太深,那样的家庭,不是我们能高攀的起的。” 应如是不以为然地笑了声:“开外贸公司有什么高攀不起的——” “我外貌又不差。” 穆亦川amp;苏潺:“…………” 谐音梗让你玩明白了是吧? - 吃过午饭,苏潺又架着两个人去看了一场电影。 很快,一个下午过去。 同样,雕刻小屋的一下午,也是一晃而过。 木版年画的课程结束,王诗歌趁离家之前,坐在葡萄藤下竹椅上,跟廖清杉聊起一些往事:“最难的那几年,其实是我读中学那几年,你也知道,上个世纪末,胶印技术兴起,给我们家木板年画的制作带来不小的冲击。” 说着,她没忍住叹了口气:“一下子少了很多订单先不说,主要是当时还发生了一件事。” 廖清杉问:“什么?” “当时,我爸有个学徒,手艺好,脑袋也灵光,我爸是真的把他当成亲儿子对待,手把手地从选木材开始教,好不容易能出师了,结果,因为觉得这一行不赚钱,说走就走了。” 廖清杉设身处地地想了下王觉书当时的心情,问:“老爷子当时是不是挺生气?” “可不是么,当时直接大病了一场,”可说着说着,王诗歌突然换了一盏目光,“可是,你知道吗?” 廖清杉抬眸:“嗯?” “我后来长大了,反倒很能理解那个学徒的背叛,”话说至此,她忽然有些涩然地笑了声,“你能理解我这种心情吗?” 廖清杉听到,目光沉了一瞬,“嗯”了一声后,抽丝剥茧地道出了这份理解背后的底层逻辑:“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是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 所以,当个人利益得不到满足,一个人做出背叛的决定,其实很符合人性。 并且,这份背叛,根本称不上人性本恶,那只是一种本能选择。 “所以,这个故事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警醒,”廖清杉说,“对文化的传承与保护,往小了说,必须与个人的利益结合;往大了说,必须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挂钩。要是做不到这个,只是靠媒体和舆论,治标不治本。” 王诗歌听着他说的这番话,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可真有意思,调侃着问:“你过来不就是为了做电视节目么,知道治标不治本,那你还要做?” 廖清杉听了,淡淡一笑:“鲁迅先生说得好。” “嗯?” “中国青年,能发一点儿光,就发一点儿光。” 说这话时,他目光清透,唇角含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声音温润,周身有一种沉下来的能量。 王诗歌以过来人的身份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只觉得他身上有着当代年轻人鲜少有的一些气质。 ——清醒独立,却又温和坚定。 她笑着追问:“做这件事的意义,就是为了发点儿光?” “你可别问我做这节目有什么意义,”廖清杉直言道,“我最怕回答这个。”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