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盆新水回来,听见饮花重重打了个喷嚏。 寂行皱眉,拿了块干帕子包裹住她,擦了擦她的头发,低声嘱咐:“快去把这身换下来。” “哦,”饮花乖巧应了,寂行心觉稀奇,她下一秒就说,“你帮我擦。” “……” 饮花或许是真心要他帮忙,而对寂行来说,这依然是酷刑。 拒绝并不起作用,饮花打定了主意要做什么的时候,他通常很难转圜,让他妥协的最后一根稻草,是饮花说:“我们难道不是要做夫妻的吗?既要做夫妻,又有什么好避开的?” 甚有道理,寂行被说服了,却无从下手。 饮花见他呆呆不动像块木头,索性自己将衣服解了,不过动作也放缓了,慢慢地,一寸一寸地,蚕食寂行的理智。 等她真脱了个干净,寂行没顾上多说几句,担心她着凉,赶紧洗了热帕子贴到她身上,饮花舒适地打了个激灵。 “冷?” 饮花摇头:“舒服。” 为防自己看到些什么,寂行目不斜视地站到了她背后,如瀑的乌发垂下,被雨水沾湿之处粘连在一起,随着她的动作在后背留下水痕。 她的后背很薄,肩胛骨如同美丽轻盈的蝶翼停留其上,脆弱得像是轻易就会被折断。 饮花撩开头发放至身前,偏过头说:“怎么不动?” 寂行恍然回神,小心翼翼地碰触到她的脊背。 是呢,她坚毅,果敢,是他心中这世上最强大的女子,但也善良,柔软,是他想要保护的人。 寂行在这一瞬间里重新认知到,他爱她已经到了何种境地,动手擦拭起来时,小心得好似在侍弄世间最为宝贵的珍品。 饮花却因为他过于轻柔的动作,后背漫开一片痒意,她让了让,又回来,说:“重一点。” 寂行怕弄疼了她,适当加重力度,待将后背擦拭干净,她的身上清爽了,寂行却发了汗。 他去洗帕子,饮花说:“还有前面呢。” 寂行蹲着,应声坠入了水中,但饮花还是听见了。他应该也没有太不情愿,不情愿也没关系,过往那些百无聊赖的时光里,饮花自发习得了足够的用以对付他的法子。 在男子面前,尤其是心爱的男子面前袒胸露乳,对饮花来说也并不算一件易事,只是在看过那样的话本和春宫图之后,她晓得他们迟早也会走到这一步的,于是做了许久的思想建设。 她想要他,想要得到他,女儿情思来得迟了些,但一旦来了,便教她常觉小腹酥麻,有时多瞧他片刻,思绪乱飞,那处便自动泄了水出来,下身湿湿黏黏。 若是寂行强硬些,她定然会含羞带怯,但如今寂行倒像是那个落了下风的,她便自动敛起了矜持,坦荡地将身子给他看——反正她的身子也美,没什么要藏的。 饮花拦下低着头要绕后的寂行,把他困在自己前方,一片雪白的肌肤映入眼帘,寂行立时闭上了眼。 饮花乐了:“你这样怎么看得见?” 寂行不说话,饮花说了声“好吧”,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口,带着动了几下就松了手,说:“你开始呀。” 即便隔着一层布料,寂行依然能感觉到掌心下的温软…… 长痛不如短痛,难捱不如快点结束,寂行这样想着,不自觉加快了动作,力度也无意间大了几分,不知碰到哪里,饮花身子微颤,同时发出了声短暂的喘息。 寂行停住,要收回的手却被她拉了回去,下一秒,手心一松,帕子被她夺了去,大约是被丢入了水盆里,溅起一片水声。 寂行几乎就要睁眼了,眼睛忽而被她遮住。软软的手心盖在眼前,让世界变得昏暗,只能听见他自己逐渐粗重的呼吸。 每一处感官都在更敏锐地感知着周遭的一切,等到被她拉着手按在某处,其他的感官似乎全都失去了功效。 过于丰盈的一团,他的手掌那样大也无法完全包裹,寂行感到有什么从指间溢出,而他从被饮花引领着收起手掌,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