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年关,公司的事情本就很少,加上家里有个病人,所以周锦夕第二天只在公司待了几个小时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周泽清正坐在客厅那里,电视虽然开着,但里面的画面却是广告,明显是在在发呆,不过人看起来倒是很精神。 不过拿了温度计一测,事实告诉她这一切都是错觉,三十七度多,俨然还处在低烧状态,在发呆她估摸着大概率也是因为头晕。 而且他不时的低咳让她很是担忧--一旦他发烧后喉咙出现问题,那至少得咳上大半个月。 所以晚上他粘过来想要做点什么时,都被她严词拒绝了,不过依然没用就是了,最后不得不在某人的诱导下做出了一个“丧权辱国”的承诺。 第二天周泽清是被暖阳晒醒的。 因为窗帘拉开的角度有问题,所以懒散散的朝阳任性地洒在了他的脸上,将他从睡眠中给唤醒了过来。 经过一天的休息,昨天的昏沉好像是一场梦般,一夜过去,他觉得自己整个人感觉像是从频死的状态里活过来了一样,好的不得了。 简单洗漱完,他施施然地来到客厅,意外地看到了厨房里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压低脚步,从身后过去,忽然一把环住她的腰,“姐姐,今天早上不去公司吗?” 周锦夕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颤,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今天除夕!你是烧傻了吗。” 周泽清这才反应过来,这两天头一直都是昏沉沉的,还真给他忘了。 “还有,我在煮粥呢,你给我放开。”周锦夕扭动了一下,示意自己被抱着不方便。 周泽清不为所动,将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你这只是煮粥,有什么关系,而且都快煮好了。” “你别贴着我说话。”耳廓被他说话时带出的热气拂过,痒痒的,她不自在地侧了侧头,“现在好点没,退烧了吧。” “嗯,退了,我现在好得很。”周泽清说着,还故意蹭了一下她的脸。 她身上总有股很好闻的气味,有点像她常用的沐浴露的味道,但又不完全是,清幽冷冽,总能轻易俘获他的嗅觉。 周锦夕见他没再做什么后,便也不再管他,专心的搅拌着砂锅里的粥......这是她去粤省时学习到的做法。 周泽清一直觉得专注于做某件事时的她分外有魅力,想不到连煮粥时也不例外,依稀记得以前自己生病时,她也曾给自己煮过,不过那时她觉得难吃,后面便不再有过了。 其实他觉得还算可以的,不过她从出生起过的便是锦衣玉食的生活,也情有可原。 想着向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在网上搜寻着那对于她来说全然陌生的知识,小心翼翼地将她那朴素的爱,给与自己这个于外人而言像是敌人胜于亲人的弟弟,他幽暗冷寂的心便像是照进了暖阳,不至于溺于严寒。 不过现在自己这样......是在恩将仇报? 他颇为好笑地想到,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