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家的时候胡子越在剥橘子,他有一个怪癖,就是会把橘子那些白白的纤维也统统剥掉,桌子上已经堆了小山一样的白色纤维。 「胡子越,有紧急事件喔!」 我跟消波块合力把许婉婷扛进家门,让她躺在长沙发上,胡子越没看她,一个劲把橘子往嘴里塞。消波块把他手里的橘子抢走: 「卖搁呷啊啦!快点帮这小姐处理一下,记得方法温和点喔,不要乱来哈!」 胡子越这才把视线转移到许婉婷身上,他看见她手上的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打了个冷颤,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难道我的方法不对? 「怎么……我弄错了吗?」 胡子越受不了地摇摇头,从桌上拿起便条纸开始写,写没几个字又划掉,就这样反反覆覆好几次,老半天才拿给我看。 『没有红线就不要乱搞,你这样直接把阴气锁在人家身体里不让出来,雪上加霜,白痴!!!』 末了还特么写了三个粗体惊叹号。 消波块凑过来看,说:「子越你干嘛装哑巴啊?耍帅?还是舌头抽筋?」 我懒得跟他说点穴的事,现在也不是谈这的时候,便顺着他的话说,对啊,他舌头抽筋了,根本不管合理性。 大厅里,三个人面色凝重地看着许婉婷,胡子越摸了她的手掌心,在纸上写说现在她已经有一隻手凉了,要是两隻手都冷了的话,兴许这人就没救了。 想到这有一半是自己的错,我简直都要哭了,这种玄学的东西果然不能这么草率,一个步骤错了,整个作用都会打折,甚至会变成反效果。 「对不起,我们错了,现在还不会太迟吧,拜託救救她……」 我跟消波块几乎是跟胡子越跪了,虽然这话听起来很浮夸,但我真的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自己真的是个大白痴! 胡子越被我这蠢样逗笑了,他用原子笔敲了下我的头,把一张便条纸秀给我看。 『谁让你胡思乱想,我自有办法。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迟。』 我们一看,又燃起了希望,既然这话说得那么有把握,就一定是个好方法。胡子越叫我们让许婉婷平躺在地上,又拿来一块红布盖住她的眼睛,然后一个人进了房间,半天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消波块好奇地跑过去看,没多久一脸复杂的表情回来,我连忙问,他在里面干嘛? 「他拿了一根像吸管一样的东西,然后把一些黄黄的粉塞进去了……」 「……」 怎么听了还是雾煞煞,这又是哪齣啊! 不久后胡子越把东西拿过来了,我一看真的很像吸管,可是好像是木头做的,而且比一般吸管还要细。正想着要干嘛,他就把吸管戳进了许婉婷的嘴里。 「啊!」 「噢!」 我跟消波块同时发出惊呼。 怪异的仪式还在继续,胡子越抖了抖那根吸管,像是确定里面的东西都进去了,才把吸管拿出来。 「你给人家吃什么?上次是狗尿,难道这次是狗大……噗喔!」 我在消波块讲出最后一个字之前扇了他一个大嘴巴。 胡子越又拿了一张便条纸给我看。 『ㄐ1ㄤ黄,可以去寒气。』 「薑黄?直接吃进去不会呛死吗?还有拜託你国字至少要会写好不好!」 无论如何,吃了薑黄的许婉婷脸色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