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胡子越酒醒之后完全不记得他说了甚么,又恢復到他那种阳刚冷漠的样子。我也没刻意提起,也不想再积极劝他跟魏禾汶和好,觉得只要他们不吵架,冷战一下我还是能接受的。 胡子越好像也平復下来了,他决定再拜访一次那间杂货店,说这次没问到真相绝不回去,我也很热情地应和,盼者这件事能转移他的註意力。 我们搭上公车又去了那个社区,可这回胡子越没有直接过去,而是在外面转了一圈,沿路问了附近的住民,说这个老闆平时的为人是怎么样的。 「他呀,不喜欢跟人家打交道,总是一个人顾店。」他的一个邻居说。 「一个人?那他的孙女呢?」胡子越问。 「他孙女没跟他住呀!你们是她的朋友吗?」 我们对看了一眼,似是明白了什么。 杂货店老闆在说谎,他想隐瞒某些事情,显而易见地,这跟“尸王庙”有绝对的关系。 可是他为什么要说怎么容易被拆穿的谎言?他跟谁住一起,我们一问就能知道,难道他不晓得吗?又或许是,当初看见他被胡子越吓成那样,我们就很自然地认为他不可能跟这件事有关系,便不会怀疑他说的话。 但是这样也说不通,难道他没想过我们还会再来吗?如果我们真心想调查这件事,那被发现也是早晚的问题。 我跟胡子越讨论到最后,猜测这老伯可能只是主谋的一个棋子,因为他实在不像是有心机的人,会不会说谎,是很容易就能看出来的。此外,还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胡子越在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修道者的气息。 我们又问了几个人,他们说这个老伯本来不是这样的,原本是个很健谈的人,还经常送东西给邻居,再加上他是里长,跟这一带的人都处得不错。可是大约一年前,他老伴去世后,他就像换了个人一样,变得阴阳怪气地,越来越诡异了。 老婆去世,跟尸王有关系吗?目前还无法确认,兴许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我们便告辞了。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们必须先揪出躲在幕后的家伙。 胡子越说最快的办法就是我们在菜市场再待一个晚上,看看到底那些钱是谁拿走的,不过为了要达到最高效果,这次必须用现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他的下一句话就是要我拿个五千块出来,我立马摆了一个厌世脸给他看。 后来还是胡子越保证,说这些钱一定拿得回来,要是拿不回来他就加倍赔我,我才勉强答应。 只是光看还不够,必须录影存证,否则没有说服力。我说那里又没有灯,那么暗怎么录啊?胡子越笑了笑,说这时候就要消波块出马啦。 「拜托,你们到底把我当什么啊。」 消波块把手中的螺丝起子摔在桌上,瞪着胡子越。 「兄弟一场,帮个忙唄!我知道你有夜视摄影机,就借一个晚上。」 「干,我才不要借给你这个五大三粗的,那很贵欸!弄坏了怎么办?」 「大不了我赔你一个就是了?」 胡子越说得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