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再次轻笑着,撑起自己疼痛的身子,用一点也毫不在乎的样子看着宫弦月,「你还记得你以前问过我后不后悔爱上你吗?」他眼神空洞的对着宫弦月说着,「还记得我那时的答案是我绝不后悔吗?」他说着,随即露出大大的笑声;那笑声令人听的不寒而慄,「我那时真是瞎了眼!我很后悔!我后悔死了!因为你已经不是那个口口声声说爱着我、爱着孩子的宫弦月了!」他吼着,咬着牙奋力的从地上爬起,抹去了嘴角边因那一巴掌渗出的血丝,然后走向宫弦月,用着自己的食指指着宫弦月,「现在的你,只是个连亲情都不顾的妖怪,是个妖怪!」 宫弦月很是震惊,他从未看过锁清歌这般样子,在他心中锁清歌一直都是温文儒雅的样子,就算生气也不会有太多过分的情绪,可现在的他却瞪大眼愤恨的指着自己还说自己是妖怪,他抚额、轻叹,「锁清歌,你知道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以下犯上吗?我有权利将你关进大牢里。」 「以下犯上?」锁清歌扭过头冷冷的看着宫弦月,「身为一国之君的你都能不顾属下的心情了我为何还要在意自己是不是以下犯上呢?」 「你根本走火入魔了!」宫弦月揪紧锁清歌的衣领,「你才不是锁清歌,锁清歌在我心里才不是你这样!你变了!你把我的清歌还来!」 锁清歌只是静静的看着宫弦月,「我没变。」轻语,「变的是你啊。」 「你──」宫弦月松开锁清歌的衣领,随即握紧拳头要揍了过去,可锁清歌却在他面前生生的倒下,吓得他只是紧紧的搂着他,「清、清歌你、你怎么了?啊?」他看着怀中失去意识的锁清歌,「回答我啊清歌!你回答我!你醒来!」他一遍又一遍的吼着、叫着,可不管他在怎么叫唤,怀中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殿、殿下!主子他──」明月摀着嘴,指着锁清歌那洁白的衬衣,衬衣上佈满了一片一片吓人的血跡,且血跡渗出的程度还有越来越多的跡象。 宫弦月只是张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血!?」他摇着头,又将锁清歌搂了更紧,「清、清歌!你醒醒啊!快醒来!我命令你醒来!醒来!」 当锁清歌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五天过后了,在这期间宫弦月曾问过御医,可御医也只是撒撒手,表示解铃还需系铃人,锁清歌如今不想醒来只是因为他心中还有罣碍所以不想醒来而已。 锁清歌只是悠悠的睁开双眼,眼神空洞的可怕。 「你醒了?」宫弦月轻语,这五日他连一步也没离开过锁清歌,「感觉怎样?」 锁清歌只是闭上眼又将头别过。 「求你别这样。」宫弦月抓紧了锁清歌的手心,「我求你了。」 锁清歌则是愤恨的挣脱开宫弦月紧握自己的掌心,「你也懂得求我吗?那我那日苦苦哀求你时你是怎么对待我的?」他愣愣的对宫弦月说着,看了看四周的装潢,这不是在竹园。他咬着唇用着自己仅存的力气吃痛的坐起身。 「你要做什么?!」宫弦月不解。 锁清歌依旧不语,他吃力的坐到床沿边随即起身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宫弦月抓住锁清歌的手腕,「你现在的身子根本就不能乱动。」 锁清歌再次甩开宫弦月的手掌,「去哪都行,就是不要在这。」喏喏的说着之后踏着艰难的脚步离去,他咬着牙,每走一步他就觉得身子痛的要命,心,也是。他只管紧抓着身旁的东西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了下去。 宫弦月只是不放心的一步一步跟在锁清歌的后头,他很是心疼,其实他真的很爱很爱他,可自己又该拿什么身分关心他呢?是皇上?还是爱人?抑或是两者都不是? 半晌,锁清歌只是停了下来,「还请殿下别跟着小人了吧,小人只是一介贱民,不值得殿下如此费神的。」说着,便又动身走离。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