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两位美娇娘苦等。”傅舒夜眼含促狭,伸手推他。 赵函红了脸:“别胡说。” 傅舒夜望着他笑。 门外小厮声音传来:“王爷,有个和尚找您,说是您的朋友。” “啊,他怎么来了。”赵函从椅子上跳起,往外跑。 傅舒夜很想去瞧瞧热闹,但体乏头晕,喝了小厮送来的醒酒汤,迷迷糊糊上床睡了。 傍晚醒来,千雩仍旧没有回来。傅舒夜坐在床边发呆。 王府庭院中鸡飞狗跳,傅舒夜动了动手指,房门无风自开,他抱着枕头,饶有兴趣的看戏。 白藏一身月白袈裟,仙风道骨,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 赵函炸毛般跳来跳去,身后多了条尾巴,他撞倒了小厮,打翻了石桌上的酒壶,躲到木棉花树后,偷眼去看白藏。 白藏合十:“阿弥陀佛。赵施主命格属阴,极易沾染妖邪。贫僧建议赵施主这几日戒骄戒躁,戒色戒欲。” 赵函跳脚:“这尾巴明明是见了你之后才长出来的!” 白藏一脸道貌岸然:“赵施主怎么不说是见了厢房内两名女施主后长出来的?” 赵函被他气的胸口起伏:“人家好端端两个温良女子,怎的在你口中就成了妖邪?” 白藏道:“赵施主不要被表象所迷,眼前娇媚容颜,画皮之下,却是枯骨脓血。” “我看你才是枯骨脓血。我好端端的娶个侍妾,关你这和尚哪门子事,跑来与我说教。”赵函话未说完,手臂一阵奇痒,拉开袖子,两只手臂长满了黑黄相间的茸毛。 赵函两眼一黑,昏死过去。 白藏对旁边想上前又不敢上前的小厮微微一笑,小厮两股战战,露出惨兮兮的表情。 “莫怕,贫僧定会为你家王爷驱除邪祟。” 小厮哆嗦着点头,眼睁睁看着那妖僧抱起自家王爷朝卧室走去。 傅舒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道:“毕竟是天子脚下,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惹事,不怕招祸上身么?” 白藏给他一个风光霁月的背影:“贫僧怎么会惹事?只是关心小王爷的身体,一片忠心,可鉴日月。” 待到晚饭时分,醒转的赵小王爷含泪做了个决定。旁边的白藏喝了口香茶,面带微笑,用鼓励的目光将他望着。赵小王爷心如刀绞,彻底放弃了纳妾一事。 两名少女被遣散回家,作为补偿,赵函送了许多金银玉器给她们。 马车离开前,柏青青掀开帘子想最后看一看风流多情的小王爷,一个白衣和尚站在王府门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她探了探头,和尚对她微笑,高大的身形将王府大门遮的严严实实。 柏青青幽怨的叹了口气,收拾心思,放下了帘子。 京城某户人家。 五口之家,父亲在朝为官,虽然品阶不高,但家中富裕,在繁华处置了房产,母慈子孝,其乐融融。 这天私塾读书的两个儿子放学回家,母亲正在厨房做饭,儿子们便围在院中,在浓阴下玩玻璃球。 厨房内热气腾腾,饭菜的香味飘入庭院。长子嗅了嗅,朝厨房笑道:“娘,是梅干菜蒸肉!” 母亲擦去额头汗水,把一碗梅干菜蒸肉从蒸笼里取出,笑道:“你们最爱吃的。” 两个儿子收拾了玻璃球,从水井打水净手,跑到餐室。 母亲疼爱儿子,饭菜做的很丰盛,除了桌子正中香喷喷的梅干菜蒸肉,还有一盅鸡汤,一盘虾仁炒蛋,一盘院中自种的时蔬和一份熘肝尖儿,配上四碗米饭,巧妇之做,色香味俱全,令人食指大动。 见二子伸手去抓筷子,母亲敲了敲他的手:“去叫父亲。” 二子吐了吐舌头,跑去叫来在书房读书的父亲。 当时正是七月流火的天气,孩子吃的尽兴,饭桌中央的梅干菜蒸肉不多时便见了底。天气炎热,两个儿子一身大汗。 母亲边收拾碗筷,边对两个孩子说:“去浴室洗澡吧。” 父亲在旁边喝茶,笑着捋了捋胡须:“小伙子体内火旺,不比我们。” 两个儿子欢呼一声,从灶房舀了一桶热水,抬着去了浴房。 等母亲将厨房清理完,父亲喝完了壶里的茶,仍旧不见两个儿子出来。 “怎么今日洗了这么久?”母亲说着,走到浴房,敲了敲门,“洗好了就出来吧,别在里面玩闹。” 门内静悄悄的,母亲等了会儿,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水响,以为两个孩子玩闹故意不理自己,笑道:“快些出来,晚上还有课业。” 母亲回了厢房,又过了半个时辰,两个儿子仍旧没有出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