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欣蓉,长发、戴粗框眼镜,留着呆萌的妹妹头。 高一时期我总是属于比较独来独往的边缘人,怕生又不擅与人交谈,老爱活在自己的二次元世界里。 我比同龄间的孩子还要早就出社会了,在父母同意的情况下,我从国中期间开始在亲戚家的豆花店赚取零用钱。 早上上课晚上打工,九点下班回家,光是写完作业就想昏死在自家客厅里。仅能利用通勤时间来准备考试,假日整天都在打零工,每天睡不到四个小时,很会在课堂上坐着打瞌睡或被公车司机大哥摇醒。 「同学、同学已经终点站了。」 我迷迷糊糊地拔下mp3的耳机,一见司机大哥吓得我惊慌失措地从座位上跳起来。 不夸张,这真是我的生活日常。 这条路线的公车司机常载我们学校的学生,学校是终点站的前一站,如果车上还有人,就表示又是我没下车地睡死在车上。 新生报到第一天,我急急忙忙下公车立马拔腿狂奔,迎面而来的是学校门口的两列纠察队以及值勤的教官。一路上我得边跑边把捲起来的裙子放下及膝,卸下耳环扶好我的粗框眼镜,规矩地将外套穿好再进入校门。 「教官好。」 一进教室,呈现的画面想当然是尷尬地安静,第一节课不就是老师点名要大家自我介绍再不然就是听听班规跟注意事项。 突然坐我前面叫林湘怡的同学忧心忡忡地回头向我搭话「我们鞋子好像穿错了,怎么办啊?」 经她这么一说,我这才会意到四周女同学的白色膝上袜搭配着白皮鞋,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确实是黑色。 「......应该没差吧」推了推眼镜掩饰我的笑。 难免教官看到还是会贴心提醒「下次记得穿白色啊」 「是!教官!」 一年一班是普通班,虽然课业不像隔壁升学班那么吃重,但大部分的学生还是朝升学方向努力。 我们学校在日治时期建盖,早期专收女生,近几年才开始招收男生入学,通常一个班级的男女比例大概是二比十,以女学生居多。 这届,我们一班是男生最多的班级,刚好男女平均。教室外面常常有学姊学妹徘徊,我们都习以为常,门口就像交谊厅永远有人站岗。 「蓉姐早!蓉姐你的早餐!」「蓉姐好!」 我的座位总是会有一份早餐搁在桌上。 你们想多了,绝对不是什么爱慕者送爱的早餐,而是我的酬劳。 就固定几个男同学早自习前围着我问「东西咧?」「等下麻烦你囉!」「我的?」。 恐怕大多数的人很难相信,像我这种看起来温和的乖学生,竟会做出最坏的示范,带菸、代写作业、携带漫画这种事。 学校纠察队不会主动搜女生的书包,教官又跟我相当熟识,幸运地从未被抓包过。每学期我几乎都会代理一两个小老师的职位,为的就是帮同学们解决烦恼。 「随便写写你看看」、「你的好了」、「放学前还我」早自习我都在瞎忙这些东西。 维持整学期安然无恙。某一天,发生令人紧张之事。 据说隔壁班有学生携带违禁品,教官带领纠察队进教室突袭检查,要求所有人将书包放在桌上。 教官灵魂拷问「近期太多不守校规学生惹事,甚至携带违禁品,麻烦全班到走廊上排队,不许吵闹!」 全班陆续到走廊上排队,教官跟纠察队开始逐一翻查书包。就那几个同学神色紧张地频频往我这里瞄。 事实上,我今天迟到,根本没空帮他们作胡闹的事。反而。另一位女同学就没那么幸运,我们班的资优生陆婉静,当场查获违禁品收下大过一支,泪洒现场。 经过这次事件,我也从此收手不冒险干这蠢事。年少轻狂,谁没有做错事过? 在班上我属于文静派的学生,尤其对不熟的人总是小心翼翼。认识久,才能发现刀子嘴豆腐心的我并不如想像中可爱,那么恭喜你达成我的好友门槛。 自小习惯讲话方式没有太多波澜,直到遇见这位大男孩后我才豁然开朗起来。中二度破表的两人互懟、打闹天天一起。 说实话,高一我与他并无太多接触,分别各自在不同小团体。 映像中,应该是我交不出报告被老师叫到后头罚站那次,他也跟着被取笑地站到我身边,就算目光对视,也没有进一步交谈,我礼貌性的尷尬点头。 在我们那个年代还有存在爱的教育,不及格照三餐唉板子或是罚劳动服务。手掌几乎青青紫紫,对于从小被打惯的我来说根本家常便饭。 2007年9月高二上学期的某日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