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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讨厌你:借酒浇愁不离弃(6)


?」

    蒲竺薈拿起流程表很认真地看了看,「哪里奇怪了?」

    「这里,」敏如指了纸上的一个陌生姓名和她的表演曲目,「向蔚嫻,弹奏乐曲是贝多芬的〈moonlightsonata〉,别说你看漏了,还是,你根本不知道她是谁?」

    「我知道啊,但那又怎样?她也想考音乐系,所以会来也是理所当然。」

    蒲竺薈一早便知道向蔚嫻也报名了这场表演,据说社团因为有社员反对,本来不给报名,后来是因为jane本来就认识向蔚嫻,而且人家也弹的很好的份上答应的。

    「你知道了怎么也不早说,害我一直拦着,差点把整个古典音乐社都得罪光了。」

    「原来是你啊!」蒲竺薈惊讶的放大音量,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仪,不好意思的拉着敏如站到更边缘去,「你拦什么拦啊,你不知道这样很为难干部们吗?」

    「还不都为了你,他们出双入对的,要连最后真的都上了音乐系,你就彻底没戏唱了,懂不懂啊?」

    「不是啊,敏如同桌,」虽然,敏如的出发点让蒲竺薈有点感动,但她依旧不能同意敏如说的,「我说,这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最近我们的意见都这么的没有默契,前段日子要不要跟甄柏言保持距离的问题是这样,今天的情况也是这样?」

    「好,我不插手行了吧?我不插手。」知道蒲竺薈少根筋,也没有责备的意思,但敏如却有种好心被雷亲的感觉。

    「唉呦,我不是那个意思啦,我只是想说,你知道的吧,我就是那种希望喜欢的人幸福的那种人,不是我不抢或是不敢争取,而是我不能,你懂吗?是不能,」蒲竺薈眉头紧锁,顿了顿,接着继续,「你让我怎么忍心拆散自己喜欢的人和他喜欢的人,然后看着他不快乐,自己也讨不到好处呢?」

    「身为你的好朋友,如果我够了解你的话,我会知道,不管他们快不快乐,你都不会快乐。」

    「敏如……」

    「喂!你们两个干什么?蒲竺薈,表演都结束了,还不赶紧宣布下一位表演者上来?」

    在蒲竺薈还想继续说话时,副社长的催促声盖过了她的声音,并中断了她们的对话,而敏如也被副社长嫌吵闹,真被调到外场去了。

    待蒲竺薈道歉并广播了下一组,副社长才又继续骂,「散散漫漫,还敢聊天,简直不想活了,再这样下次直接不用来社团课了,要敢搞砸这个活动,整个古典音乐社唯你们是问!」

    「对不起,不会再聊天了,不好意思。」

    「这还差不多。」说完,副社长又瞪了她一眼才离开。

    蒲竺薈想着,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去庙里拜个拜,最近烦心事实在太多了。

    轮着轮着,轮到向蔚嫻表演了。

    只见向蔚嫻穿着一身粉红小礼服,略施淡妆的脸庞无比清丽,比蒲竺薈初次见到的那时要温婉、气质许多,简直换了个人,她都要惊呆了。

    向蔚嫻走上台,朝台下深深一鞠躬,便坐到钢琴前面开始弹奏乐曲,那优美的旋律,和投入的神情也让蒲竺薈着迷不以,有那剎那,她甚至突然明白林杰雁说什么也要和她在一起的原因。

    真的太有吸引力了。

    台下的所有人都如痴如醉,蒲竺薈观察到,林杰雁也是这样的表情。

    「你考虑什么呀,你别拉着我当障眼法,大家都看的出来也知道,我们不合、也不可能。」

    「知道喜欢了就快追了啊!」

    「他有女朋友了!我不能、也不可以!」

    「那就等他们分手啊,而且法律又没有规定有女友的人不能抢。」

    「不是有句话这么说的吗,喜欢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与之在一起,而是要帮助他得到幸福快乐。」

    「你只顾着人家幸福快乐,那你在那之后的痛哭流涕谁负责?要那么自虐吗?」

    看着、听着,突然,之前她跟甄柏言的对话莫名浮现在脑海,想着想着,她眼前竟模糊了一片,无法对焦。

    向蔚嫻接着弹奏,无论多动听,都会被敏如刚刚的这句盖过去:

    「身为你的好朋友,如果我够了解你的话,我会知道,不管他们快不快乐,你都不会快乐。」

    随着悲凉的旋律,蒲竺薈越来越恍惚,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待她回过神来,她已经衝向前,将向蔚嫻推开,自己硬生生的被掉落的灯具砸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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