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开始,姜成瑄就成了生人勿近的最佳典范,她让人不敢靠近,自己也不接近任何人。又过了两天之后,她乾脆就来个与世隔绝,所有的工作,她都用电话遥控,根本没有人能见得到她的面,也没有人敢主动打电话给她。在老闆闹彆扭的时候,身为头号助理的骆佳珣,成了公司的大红人,大家都只敢透过她联络姜成瑄。 但骆佳珣也不是不爱惜生命的人,她把从四面八方如雪花般飞来的工作,条列之后,在姜成瑄每天仅有的一次电话里,完整的匯报了。然后,再录下姜成瑄所说的一字一句,整个部门就靠这样运作下去。骆佳珣在分送完所有人等着用的回覆之后,她虚脱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每天接完这通电话之后,她觉得自己应该下班回家休息了,比在外面跑一整天还累。 除了工作量变多之外,最累的是在那通电话的过程里,精神之紧绷,短短不到一小时的电话,简直要把她的神经给绷断了。她不是没想过办法,除了想找也找不到的最佳解药,傅品珍,那是谁也没办法的之外,能动用的人她都找过了。 因为是公事,她不得不越级上报,直接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大门。平时就常见总裁和自家老闆之间没大没小的互动,所以对于总裁的威严,也只剩下和那扇门板差不多厚的敬畏了。当她说完这几天的状况之后,很荣幸地看到总裁花容失色的模样。 钱雍曼没想到姜成瑄居然会来这么一齣,早知道那天就小小的透点口风给她了。她连忙拨了姜成瑄的手机,能拨通,但被拒接了,摆明了是不想接她的电话。不管拨了几次,总是被拒接。她看了骆佳珣一眼,坐在对面人给了她一个,早就跟你说过的眼神。 她走到办公室外,跟秘书借了手机,再拨一次,仍然是被拒接的。如果连认识的号码都不接了,那陌生的号码应该就没有接通的道理了。她这个学妹的疑心病超重的,她不该存有这样的妄想。 「打电话给宋清秋,我直接过去她家逮人。」钱雍曼不敢心存侥倖,决定再拉上一个帮手。 当钱雍曼赶到姜成瑄的家时,已经是天黑了,屋里明亮的灯光,说明了主人就在家。可是,门铃几乎要按到烧掉了,那扇门说不开就不开,而且里头的人还不给点回应。在她敲门敲到手软的时候,宋清秋也赶来了。 「我这几天没见到她,还以为她到外地去出差了。」宋清秋来不及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便侧身挤出了电梯。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件事。因为工作项目都照常进行,完全没感觉到她已经那么多天没进公司了。」钱雍曼不知道该夸奖姜成瑄的工作能力一流,还是该自责公司管理疏漏。 宋清秋知道这就是姜成瑄。如果她想一手遮天的话,绝对是滴水不漏。 她拿出手机,拨打了姜成瑄的号码。在来的路上,她就一直拨着,没有停过,但一次次的拒接,让她是既放心又不安。放心的是,还能拒接,表示人还活着;不安的是,为什么不肯接自己的电话? 她把耳朵贴近了铁门,似乎还能听到屋里传来的手机铃声,但没响多久,铃声就停了。自己的手机里,也同时传来对方无法接听的回应声。但是她不死心,又再一边拨着手机,一边按着门铃。钱雍曼看着宋清秋接手了,便站到一旁去休息,她深深感觉到自己老了,可能再也无法应付这个任性的学妹了。 但是,她们的奋斗并没有持续太久。警卫搭着电梯上来,说她们吵到了邻居,要求她们离开。当她们说屋主是她们的朋友时,警卫却说打电话通知他们来赶人的,就是屋主本人。钱雍曼气得差点不顾形象地抬脚踹门了,还好宋清秋及时拉住她,并将她劝离。 她们站在楼下,相对无语了好一会儿。宋清秋咬了咬唇,有些挫败地说,「能联络得到她吗?她的电话能打得通,却又不肯接我们的电话。这表示,我们并不是她想要的人。她的电话,只是为了某个人,而保持开机的吧?」 钱雍曼知道,让宋清秋说出这样的话,对她是多大的打击。她大大地叹了口气,「我也联络不到她。但我回去会想办法。」 隔天,骆佳珣在接到姜成瑄的电话之后,决定再怎么苦也要撑下去,绝对不再搬救兵了。老闆大人虽然没有火冒三丈地骂人,可是比起那冷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