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担心我坐上正夫之位后,会容不下他。” “那你会吗?”花稚反问。 “会。”他不能冒险让她与其它男人过于亲密,过于用心,倘若忧生像以前那样对她冷淡疏离,那他还能等闲视之,可今非昔比,他对她动了真心。 “我不知你为什么一定要坐上正夫之位,但我求你放过他,可以吗?” 男人思索了片刻,“可以。” 虽然花稚没有完全相信他,但得到他的应允,也是好事。 “如果我……”男人说到一半没有说下去。 “你怎么?”花稚追问。 他临时换了一个问题,“如果他要杀我,你会不会同样护着我?” “当然会啊,你也不要随便杀人好吗?” “好,我答应你。” “那就好。” 花稚没有再说话,静静合上眼睛,不得不说,他的怀抱很温暖。 到了第四天,经血量总算变小了,两个男人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作主把她带回军营。 青持看到她没了半条命的样子很是担心,得知她来了初潮,特意吩咐杂役出外给采购月事带,还亲自到厨房下厨熬了姜汤。 一碗热腾腾的姜汤下肚,小肚子暖洋洋的,花稚觉得灵魂归壳,活过来了。 成人礼因此耽搁了许多天。 行礼前叁天,与女主行礼的处子郎君需要在房间里静养生息,期间不得与任何女子见面。 为了防止她再次逃跑,忧生也被一同关了进去,由青持贴身保护她。 成人礼需要当众用清水净身,刚好前些天,军营外不远处挖出了一口新井,没有温泉池,这新井也能将就用着,为了给井水加热,青持吩咐杂役从外面的河边带回了不少光滑干净的鹅卵石。 井周围劈出一大片空地用来行礼,周围的树木挂上了灯笼做点缀。 到了行礼当天,忧生才被放出来给她梳妆打扮,换上新的乳饰与衣裳。 不得不说,那绣花枕头的审美出奇地好,他好像知道自己不喜欢露乳,挑选的衣裳很合她的心意,淡粉色的薄纱加丝绸,前襟像两片花瓣把奶子挡住,乳饰也是轻盈精美。 青持请了自家母亲与一些亲信的亲眷做见证。 日落西山,烛火绰绰,仪式开始。 盛装打扮的花稚坐在青持的肩膀上,由他扛着走向井口,男人的肩膀又宽又厚,坐着很是舒服,而且视野特广阔,这坐骑,她很喜欢。 沿路上,兵官们撒着新采的花瓣祝福。 同样精心打扮过的景堂紧紧跟在她的身后,她能听到锁精环那金属撞碰声。 离井口越来越近,花稚忽然心跳加速。 不知为什么会有种出嫁的错觉,她鬼使神差转头看向景堂,景堂正注视着她。 四目交接,他的瞳漆黑深邃,烛光下,像是不见底的深渊,不由自主把她吸引住。 为了正夫之位,他不停地勉强自己,她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但她知道他肯定不快乐。 花稚看着他,眼神温柔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被她的眼光吸引住,内心不禁泛起了波澜。 也许,以后他可能是多了一个伴侣,而不是一个傀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