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县赛在前天落幕了,依然由我们获得全国赛的门票。 今天比的是高中职小号b组,此刻我和陈子翔两个人在比赛地点,做着最后的准备,我们接连试了几个音,手活络得差不多,我问他:「为什么前年你没有参加独奏赛?」 学音乐以来,个人赛我从来没有缺席过,如果陈子翔有参加,我一定会对他有印象,但我从没有看过他。 陈子翔这么说:「那时候我没有太多的把握。」 「比赛在知道结果前本来就没有太多的把握,只好能够在当下尽心尽力演奏好就已经足够了。」难得一向自信的他会有不确定的时候,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对着他说。 陈子翔却对我的话不置可否,「我参加只为了第一名。」 这家伙还真是嚣张,我看了他一眼,「哦?那你把我放在哪里了?你可别忘了,在通往第一名的路上可还有我呢,我可是不好对付的,别怪我没有事先警告你,到时候输了不要太难过。」 没想到陈子翔这么说,「你不好对付,我很早就知道了。」 「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说。 他解释着:「去年儘管我没有参加独奏赛,但是我依然在比赛现场,两年前的今天我坐在观眾席聆听整场比赛,那时我就知道你是谁了,并且从那天起把你当作假想敌,这一年内以追赶上你为目标。」 听着他诉说着这段过去,让我感到不可思议,原来他那么久之前就知道我了,而我却在那一年后才认识了他,我们认识彼此的时间落差了一年。 我也终于明白陈子翔虽然冷淡,但是对待人可说是温和有礼,唯独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对我有那么多敌意,甚至可以说是恶劣,原来他把我当成敌人了。 「难怪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么讨厌,居然把我当敌人了。」他将我当作敌人这件事让我混身不自在,我接着控诉他,「我们那时候根本不认识,你居然就想把我打败。」 「只不过假设一个杰出音乐家在青年时期的表现也该是同儕间最优秀的那位,而你恰好是那个标准。」他耸耸肩。 陈子翔是很认真在看待梦想这件事,虽然手法看似天真又孩子气,这却是他用自己的方式直接去接近目标,儘管我就是那位无辜中枪的陈子翔所挑选选出的佼佼者,但我依然为他坚定的心意感到佩服。 陈子翔笑出声来,「至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态度也没好倒哪里去,彼此彼此。」 我反驳着,「我当时有试着要跟你交个朋友喔。」 「原来你交朋友的方式就是死缠烂打问到底,不烦死人才怪。」他故意用「原来如此」的表情。 可恶!居然这么说我,我举起手要打他报復,陈子翔闪过我的攻击接着说:「之后,知道你得到全国第一名我很开心。」 「真的啊?干嘛替我开心啊,都多久以前的事了,害我多不好意思。」陈子翔难得说出这样的话,我笑出声,本来要攻击他的手抓了抓头。 没想到他接下来这么说:「那意味着我只需要打败你就行。」 「......」手尷尬地停在半空中,我竟然无言以对。 这傢伙可不可以整天满脑子都是打打杀杀的啊?而本人我还很有幸的成为他的头号目标。 「喂,别讲得好像全世界就只有我这一个敌人,既然你野心这么大,眼光怎么不放远一些,只停留在同年龄层?」 他认真说:「先打败你,再往上爬。」 我的眼角微微抽蓄,好吧,我被他打败了。 一想到我成为被陈子翔踩着往上爬的尸体,这画面让我忍不住发抖了下,浑身起了鸡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