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我还有事。」翟易匀冷着脸,拿了药走到候诊区将药包递给桑语柔让她放进背包,牵着她要走之前施燕珍突然挡在前面。 「这位是你女朋友?」她笑着问。虽然当初她甩掉他,可是看见他──牵着现任女友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两人分手一年,虽然追求者眾多,却没个像样,翟易匀现在好端端,她充满将他拱手让人的遗憾。 翟易匀没回答施燕珍的问题,也不想回答,自顾牵着桑语柔直接绕过她,好似当她是挡人的障碍物不予理会。 施燕珍瞪着他们连袂离去,十分气恼。 *** 走到停车场,完全看不见施燕珍,翟易匀仍板着脸,桑语柔纳闷问:『她是谁?你朋友吗?』感觉他们很像旧识,可是他好像很讨厌那名女子。 『一个疯子。』比完手语,感觉骂出来心里舒坦些。想到她在他人生低潮需要安慰时却冷漠以待,他很难不怨懟。如果记忆也可像在白板写下的字,用板擦擦掉,他一定会用力的将她擦得一乾二净。 桑语柔感觉他脸色很差,不敢继续问下去。 车门打开后,她逕自坐进副驾驶座,两人不再讨论这话题。开着车的翟易匀一直若有所思。 人的一生中会遇见很多人,有些人也许只是平淡之交,称不上什么交情,可是却可以令人永生难忘;但,有些人,即使与自己曾经过从甚密,甚至血肉相连,却让人恨不得不如不相识…… 施燕珍对他即是这种意义。 他很想以平常心看待在医院遇见她这件事,可是不知为何心里却忿忿难平。其实,她也只不过是在他车祸后弃他而去,男未婚、女未嫁,她有选择权,说穿了她何罪之有? 或许因为当时他无法接受往后残障的事实,需要有人陪他度过,给他安慰、鼓励。她却像逃离瘟疫一般,说声再见也没,他才忍不住憎恶她吧? 送桑语柔回到家,翟易匀特别提醒桑父别让她太辛苦。当下老桑决定歇业几天,自己也想好好休息,也让女儿好好养病。自己年纪都那么大了,钱赚再多也没健康重要。 *** 既然知道翟易匀完全康復,即使他对她不理不睬,施燕珍也不可能让翟易匀这隻大鱼从她网子里逃出去。 站在翟家豪华雕花门前,打扮的时髦的施燕珍眺望里面,幽静庭院没有人影。她看看手上精緻的手錶,十点五分,不算早也不算晚,她希望翟母在家,这样她就能将昨晚刻意去买的黑色香奈儿晚宴包送到她手上。 她按了门铃。 「请问那位?」对讲机传出声音。 「我姓施,请问翟太太在吗?」 「她在?」 对讲机没了声音,可是门没开。施燕珍不耐烦的等了好会儿,翟家佣人才从屋里走出来。 「对不起让您久等了,太太这几天身体不适刚起床。」周嫂解释。刚刚她停下厨房工作上楼去问翟太太要不要见客人,翟林爱犹豫一会,才缓缓起床。 「很抱歉,我不知道翟妈妈身体不舒服,这样来会不会打扰到她?」施燕珍客套问。知道周嫂在翟家工作多年,不敢得罪,免得被说坏话。 跟着进到客厅,周嫂招呼她坐下,冲了一杯翟林爱平常爱喝的玫瑰花茶端过去。 「施小姐再等一会,太太还要起床梳洗。」 「没关係,我再等一会,您忙。」 周嫂离去,施燕珍坐在客厅,听了好一阵厨房的鏗鏗鏘鏘声,才看见雍容华贵的翟林爱下楼。 「燕珍啊!好久不见?什么时候回来,以为你还在温哥华。」她步下楼阶,早听儿子说她跑了,怎又来了? 看见长辈施燕珍赶紧站起来,「回来一阵子了,都在忙,没来拜访翟妈妈很不好意思。」 「在忙什么?」翟林爱像爱护晚辈一样走过去,拉她坐在自己旁边。「坐呀!」 「谢谢翟妈妈。」施燕珍说。「跟朋友合开一间工作室。」 「工作室?听起来满不错,什么性质的工作室?」她随口问。不希望这种现实的女孩跟自己儿子还有瓜葛。 「帮人家设计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