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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星空


在角落里,任由爸爸不停殴打妈妈。

    推开家门,她奔到妈妈身边,不停摇着妈妈,「妈!妈!你醒醒!你醒醒!回来了,你醒醒!呜呜呜…」她抱着妈妈一动也不动的身体哭着,当她视线清晰的时候看见妈妈的额头流着血。

    「妈!妈!」

    「鬼叫什么?」爸爸又灌了一口酒,醉醺醺地说:「你妈还死不了,老子没让她死,她不敢死,别叫!」

    南隅臻转过头去,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爸爸哭喊:「还我妈妈!你还我妈妈!呜呜呜呜…」

    「哭什么!吵死了!」爸爸准备要对她下手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警车的声音,接着门铃的声音传出。

    爸爸醉着一张脸起身去开门,门才打开,门外的警察看见里面的情况立刻衝进去将她还有妈妈带出来。

    一位警察拿出口手銬问了爸爸:「请问是南金斗先生吗?」

    「嗯?我是啊…干嘛?」一边打嗝,爸爸一边回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上了手銬,「我们警局刚刚接获报案,这里发生家暴,邻居表示听见了殴打的声音和小孩的哭声,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爸爸被上了手銬,这才愤怒的大骂,「你们这些人民保母搞什么东西?人又没死我犯法了吗?放开我!快点放开我!」

    最终,不受控的爸爸被带到警局去做笔录,然而一直到警局,他酒醒之后才回復理智,才愿意相信自己的老婆被他失手打死的事实,警察将他上銬送进监牢里,而他连女儿最后的下落在哪里都不知道从此失去联系。

    在妈妈过世之后,她因为心灵创伤,被诊断出罹患回避型人格,无法与人好好沟通说话、也不能与人相处,甚至畏惧与人相处,只能被安置在家扶中心,由一对结婚多年却没有生孩子的夫妻领养。虽然如此,爸爸是杀人犯的事情依旧被传得沸沸扬扬,她从此被灌上杀人犯女儿的标籤,没有人愿意再跟她说话、跟她做朋友,无论她怎么做都只有被厌恶的目光注视的命运。

    这段低潮伴随到高中毕业,她才自己搬出来外面住,养父母在将她养大之后移居国外生活,会定时寄一点生活费给她,除此之外她不跟任何人连络。

    她不知道所谓的回避型人格是什么,但是她知道从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像失去光芒的流星,坠落后永不见天日,当那抹火光可以温暖一个人的心,却也能在熄灭之后冰冻一个人的希望。

    当流星一次又一次的划过黑夜里的天际,星火是存在过的证明,就算不被记得,就算最终会殞落,始终只有自己知道,我们存在过。

    脱下长日的假面奔向梦幻的疆界

    南瓜马车的午夜换上童话的玻璃鞋…

    写到这里,她停下了笔,思绪被音乐节奏牵动着,随着旋律的起承转合,她的心情也跟着起伏躁动,歌曲一首接着一首的播放,就像河里的潺潺流水无数次的匯集再回到大海,也如同命运一般的美妙,总是不知道下一秒的自己在哪里,每一次的旋律能谱出多么动人心弦的感触。

    突然手机的声音响起,她这才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忘记把手机关机。

    看了来电显示,她接了起来,「喂?」

    「是我。」电话里,李钟易原本应该充满朝气的声音突然感觉有些着急,但是她没有回应,让他接着说:「阿飞生病了,你可以陪我带牠去看医生吗?我刚从动物之家离开。」

    「嗯。」

    「谢谢你。」电话里,能听出来李钟易的笑声松了一口气。

    掛上电话之后,她匆忙着收拾东西,立刻飞奔往李钟易的住所。

    从公园到李钟易家其实不用多久的时间,所以她很快就到了家门口,李钟易从台南北上念书,因此自己一个人住,开始在流浪动物之家打工之后也领养了一隻狗叫阿飞,阿飞是黄金猎犬,因为精力永远那么旺盛,走路很快像用飞的一样,所以取名叫阿飞。

    进到李钟易家,阿飞虚弱的躺在地上,一看到她就摇摇尾巴来向她打招呼,看起来是真的非常不舒服。

    她走到阿飞身边,轻抚摸牠的金黄色长毛,阿飞眨了眨眼,她才笑了一笑,然后对牠说:「不用担心,你爸爸很快就来接你了。」

    她知道,阿飞在逞强,明明很不舒服,却还是用眨眼睛告诉她牠没事,阿飞是个逞强却又贴心的毛孩子。

    没多久的时间,李钟易果然飞车飆回来了,还没进门就急着大喊:「阿飞m.NANCHANg791.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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