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也垂死的躺在地上,两眼睁得直大。 诚惶恐的看着男人被劈成两半,恍然发觉那男子正是自己的父亲,立刻崩溃的嘶吼出来,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 『烦人的千叶家也只剩下一隻小毛头了。』百足妖怪舔动自己的嘴唇,飢肠轆轆的看着濒临崩溃的诚。 诚抓着自己的袖子,畏惧的往后倒退,百足妖怪却是咄咄逼人,不断的逼近。 看到这里,真树缓缓的闔上眼睛,希望眼前的一切可以暂停,他不希望看到重要的人在自己眼前受伤的样子,当然诚就是那个人。 但是女人的嘶吼划过耳际,真树这才疑惑的睁开眼。 真夜村的上空出现一道蓝色结界,结界在上空盘旋着,真夜村中的妖孽陆续化为碎片,伴着悽惨的叫声消散而去,而坐在地上的诚则是气脱萎顿,意识模糊的望着前方。 出现在诚面前的是一位戴着斗笠、穿着僧人袍子的高人,斗笠遮挡住男人的双眼,但是他身上却带有凛然正气,令人不寒而慄。 男人默默的拿下斗笠,低下头为村人念经,但是当男人将眼睛微微睁开时,双眼却是一片朦胧。 ※※※ 真树的身子大力的颤抖了一下,额头上冒着冷汗,眉头也是紧紧的蹙在一起,而他正被诚抱在怀中,与刚刚进入梦境的情况相同。 唯一不同的是刚刚眼前的姑获鸟一个个被好几隻地上窜出来的白骨牵制住,各个狼狈的尖叫着,想要挣脱地上那隻手。 花梨沾沾自喜的站在前方说:「我把眼珠子挖出来,所以才没掉进幻境中,你们掉进梦里的时间只有真实世界的五秒鐘,这时间够我牵制的。」 诚长叹了一口气,便扶着真树起身,说:「真是谢谢了,没想到我也会掉到梦境之中。」不知道是在梦境之中看到了什么,诚的神情非常复杂,面色甚至有些惨白。 真树默默的昂首看着诚的脸,刚才他看到的或许是诚的过去,那么诚看到的也是他自己的过去吗? 顿时,诚将手放在真树的肩膀两边,在他耳边细语:「真树,魘关的起来吗?」真树眨了眨眼,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用着诡异的眼神望着诚。 他知道魘是什么,但他压根就法子开这东西,又怎么会要关掉呢? 诚若有所思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便说:「你先照我说的去做,我等会再和你细说。」 真树将身子面向前面,花梨则是努力的拖延时间,而诚握住了真树的手,要他放心。 「明,你准备接续魘,之间不能有空隙时间。」诚下令着,而意思就是在真树关掉他的魘的同时,明就得接续,不然姑获鸟会跑到现实之中,时间也会继续流动。 明站到了诚的身边,摩拳擦掌的准备施展魘。 但是眼前的姑获鸟却是更卖力的挣脱,花梨按着手痛苦的想要与姑获鸟对抗,口中没好气的嚷着:「英一那傢伙怎么偏偏现在不在?」同时地上的白骨也慢慢的放松力道,姑获鸟见有机可趁一下子便衝击了过来,其中一隻挣脱了出来,便猛烈的往真树与诚的方向衝来。 诚和真树都紧闭着双眼,而诚正在将他的灵力灌输到真树身上,好让他可以暂时学习控制魘以及力量。 花梨眼看情况不妙,旁边的明快速的回身想要击退姑获鸟,顿时真树缓缓的睁开了眼睛,但是那隻姑获鸟急速的停下速度,在与真树只有一公尺的距离时,忽然被撞飞,在空中血肉糢糊,整个身体就像是拼图一样四散在周围。后头的姑获鸟原本嘶吼着,顿时却戛然而止,各个惊惶的看着真树。 站在真树后方的诚更是看的清楚,那姑获鸟在接近真树时整张脸痛苦的扭曲着,像是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更令人在意的则是真树在把姑获鸟弹飞的那瞬间头发蜕变成了如夕阳的橘红色,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诚确信自己并没有眼花。 而这一失控,真树忽然感到疲倦,脚一软便坐到了地板上,两眼无神的望着眼前不成「人」型的姑获鸟,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树吃力的望着前方呆若木鸡的花梨,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