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夜姽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抬过头正眼看任何人一眼。 这是她绝望的抵抗,或者应该说,她的心已经死了,由那晚开始。 然而,她却充分了解自己的身份,也知道她的职责,他的提醒无疑是重重的一巴掌,残忍地将她摑醒,让她看清楚这残酷的现实。 她只是他手上的一隻棋,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对她有感觉? 一切也不过是他的计谋,为着让计划顺利进行,他不惜牺牲色相,为的只是诱她入局,让她甘之如飴的出卖自己。 「夜姽,订婚典礼快要开始了。」天涯看着她,那副冷淡得没半丝情绪的表情,那沉静得过份的气氛都是让她陌生的。她虽然搞不清楚来龙去脉,但也猜得出这大概与皇甫觅有关。 夜姽依旧没有抬眼,只眼睫向地,点了个头。 半晌,她煞有介事的问:「主人他……还是不会来吗?」虽然一早已经知道答案,但是她还是打从心底想要再三确认。 也许,她想确认连最后一丝希望都幻灭,那么或者可以断绝她的想望…… 「他……」天涯迟疑了一下,还是选择和盘托出,「他说工作很忙没办法抽身,已经交待了无魂代他来了。」 纵使知道这番话可能会狠狠刺伤夜姽,但与她相识多年的天涯明白,此刻的夜姽想要的不是婉转的答案,是让她心碎心死的理由。 夜姽的唇角扯出凄然的笑,亟欲止住眼眶内一触即发的洪水,她只知道自己的眼眶热了,视线矇矓了。 她好想哭,但是她卸不下自尊心,纵使她难过、不甘心,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夜姽是倨傲的,她是不应该在意的…… 「天涯,我可以到主人的房间一趟吗?」她问,声音有点沙哑颤抖。 有些事情,她下意识的觉得应该在离去之前作个了断。 「可是主人现在不在房间里头。」天涯在听见她的声音后有点震惊,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说话。 她知道夜姽是个怎么样的人,伤心的时候她总爱将自己关起来,也不愿意听见任何安慰同情的说话,因为她不想觉得自己是需要被同情的…… 「我知道。」廖廖数句,已经表达了夜姽非去不可的决心。 天涯不着痕跡地呼了口气,「我明白了。」不论夜姽的动机为何,她知道自己根本不忍心拒绝她。 待续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