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只有高空皎洁的月洒漏一缕光。在那张她曾经独自躺了两晚的大床上,叶一竹缩成一团躺在滚烫的怀里,手指有意无意滑过袒露的胸膛。 更想往下时,被一把抓住。 顾盛廷含住她圆润的耳垂,情欲未退的低哑声音警告她:“再来一次,嗯?” 她背后一紧,刚才在他身下欲生欲死的酥麻感觉仍在大脑皮层激荡。 这是他最野蛮粗暴的一次,仿佛要用那种方式宣泄他对她的不满,惩罚她的过错。 见她默不作声,他得意笑了笑,用下巴去蹭她的颈窝,“看来只有这一招才能制服叶老板。” 叶一竹冷冷躲开,在没有多余空间的怀里艰难转了个身,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你下次再给老娘玩这些把戏,回头就算你哭着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再理你。” “遵命……” 他没有丝毫被威胁的紧迫感,漫不经心应了一声,低头去寻她的唇。 “该死!” 一声恨骂立马湮没在逐渐凌乱的喘息里。 就算和他纠缠过上万遍,她依旧很享受每一次和他接吻时的身心悦动。 怎么会有人这么会吻。 不管是温柔浅尝,还是粗暴掠夺,只要是他,只要鼻端充满他的气味,她整个人就会像漂浮的一叶扁舟。 顾盛廷搂着她的腰,掌心的脉搏不停摩挲过她颤抖的腰线,刚才疯狂到无人之境,现在他变得格外柔和,唇舌都不深入,浅浅徘徊在她软又凉的唇边,但每一次辗转停留许久,堵到她喘不上气,他才抬起头,手缠绕住她的,十指紧扣垂在床沿,隔着一层薄薄的夜色和她对视。 叶一竹受不了这种折磨,心跳得很快,细细喘着翻身跨坐到他身上。 脸烫着,声音哑着,“这次我在上面。” 他安然躺着,脸上浮有纵容的笑,一刻不放过盯着她有些笨拙地扭来扭去。 进入的那一刻,两人同时哼出一声黏稠的喘。她的湿发在他肌肤上划来划去,没有落脚点,比下面柔软包裹的那种紧窄感更激荡。 “阿扬到李宇身边多久了?” 他嫌她动得慢,辗转体位,整个人反身覆到她身上,捧起她的脸。 “年后到现在,李宇从日本回来后。” 任由他索取了半分钟,她一直安静,双腿紧紧缠住他律动不停的腰,却在他要勾出她舌的瞬间出其不意抱住他的脖子把他整个翻到一边。 “靠!” 连转两次,两人几乎要跌落下床。 突如其来的滞空感让两人更紧密绞合,他低喘着气,眼睛黑亮异常。 “你和杨展怎么认识的?你又怎么知道他和岑姐的关系?” 她半个身体顶着被子支起来,胸前两团雪白的柔软晃来晃去。 他心不在焉,急不可耐再次起身,这次却是把人往后扑。叶一竹上半身悬挂在床尾,白皙的脖子高高仰起,一头浓密的发清波浮泛。 “有些事情,你不用知道得这么清楚。或者,改天我心情好了,再慢慢告诉你。” “你现在心情不好吗……” 她无比委屈,语调软乎乎,但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双眼迷离,在痛与惶恐的复杂感觉中快要到顶,只能紧紧抱住他。 一个小时后,顾盛廷把人从浴室抱出来,两人相拥入眠,他轻轻撩开她的发,在耳边说了句:“我爱你。” 叶一竹很想回应他,可眼皮子实在重,最后在绵长的吻里,沉沉睡去。 * 第二早,顾盛廷早早出发去公司,叶一竹之前因为手上的伤请了假,睡到自然醒。 起床后慢悠悠收拾行李,一切都归置好后,她站在房间发了很久的呆。 上一次,他们还在这间房里吵得天翻地覆,恨不得往对方身上插无数刀。 顾盛廷来电话,说晚上有应酬,十分抱歉今晚不能陪她共进两人正式住在一起后的第一顿晚餐。 叶一竹没什么所谓,比起他,她向来对所谓的仪式感执念不深。 但房子太空了,她一个人待不下去。 随便对付了一下就精心打扮一番出发去剧场看宁雪的演出。 回来到现在,她还没坐在观众席看过宁雪的任何一场表演,为了表示歉意,她还特意订了好几个花篮到后台。 提早半个小时入席,叶一竹坐在后排角落百无聊赖刷手机,快开场时,一抬眼居然看到坐在前排的成博宇。 叶一竹踌躇半天,拿起自己的包包灰溜溜弯腰走上去,和成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