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我真的相当不喜欢抽籤。 从小到大,不管是抽糖果、抽座位、抽奖,从来不会让我交好运气,最大奖如果是镶壁式电视,我一定抽中面纸五包;身高超过一七零,却往往抽到老师前方第一个位置,导致他们边上课边皱眉;八号是头奖的话,我手上的号码牌肯定非七即九。 要我参加联谊抽人载?最好还是免了,被我抽中的傢伙可能会骑到一半爆胎或没油,为了不祸害人间,原本我是不打算出现的。 那为什么我现在站在校门口等着抽钥匙?我自己都有车可骑! 「廖花花……」便是这位号称其笑容人畜无害,与她相处有益身心健康的廖花花同学,瞒着我,将名字写在联谊的参加名单上,再假借晚餐名义将我骗到校门口,说这餐是阿飘约的,让我好奇心大起跟着她来到大门。 不跟还好,一跟不得了!原来今天是班上跟物理系的联谊,校门口聚集了一群参加联谊的同学,公关甜甜一看到我马上在名单上打勾,花花发动人海战术堵得我回不去。 若非不打同班同学,我会回不去吗?亲爱的室友花花。我重重地叹了口气。 「什么事?深藏不露?」花花朝我挑眉,全身上下无一处不得意,连毛细孔都在骄傲地喷气。 她完全遗忘我是空手道社的,我也不指望她想得起来。 横她一记凌厉眼神,我决定不为小事太计较,斤斤计较会让我寿命缩短。「我不想抽钥匙,要不就你自己拿一把来,要不就留最后一把给我。」 「是哦,你好无趣,钥匙就是要选自己喜欢的抽啊,让别人抽还有什么意思嘛?」花花拎起一串掛着亮片吊饰和铃鐺的钥匙,「不然这把给你?」 不抽是因为我的带衰品质有保证!在心里回嘴的同时,我瞥了钥匙一眼,实在很想吐嘈它太过花俏了,但想一想,花花抽的总比我自己抽的好吧?犹豫了会,我还是伸手接过钥匙。 后来事实证明,不管钥匙是谁抽的,来到我手上,永远不会开出大奖。 「嗨、嗨,我、我物理系……」站在我前方的男生摸着头说。 同学,这句话你讲超过三遍了哦,老师有没有教过你怎么泡妞?话题不重覆是很重要的一点。低头看着手中钥匙的主人,我努力扬起最和善的笑容;我不是很在乎身高问题啦,可是花花啊,你也别抽个身高和你差不多的给我啊,居然还在那边对我比出大拇指。 我努力忍下想问他要不要我骑车,他坐在后座的念头。 据蒐集到的情报显示,今天的联谊相当简单,大家一起吃顿饭,再到餐厅附近的ktv唱歌。一群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两系加起来人数约二十出头。 载我的男生话不多,都围绕在班级课程和兴趣上打转,估计是害羞过了头,不过正好和我的意,我对吹风的兴趣大于聊天,对跟阿飘吃晚餐的兴趣大于和男生联谊。 餐厅是一桌四人的自助式小火锅,每个人有自己的锅可用。花花理所当然地揣着我,同载她和载我的男生四个人併成一桌。有了花花,我们这桌的话题自然不会少,把开话匣的工作交给她后,我立刻埋头苦吃。笑话!都来吃到饱餐厅了,没吃到饱再走不是对不起自己吗?而且跟花花比起来,在公眾场合我一向被归类为文静沉着型,话少一点也不为过吧。 「所以你们两个是室友囉?看起来相处很融洽。」载花花的男生叫蔡培安,花花立刻将培安两字对调成电流单位:安培,叫得很自然;蔡培安对这绰号当之无愧,他的确是放电机器,外貌相当不错,身材精瘦又十分高挑,皮肤晒成很健康的小麦顏色,没猜错应该是运动型的。 我到餐厅才知道载我的男生叫陈亚骏。哦,我还以为他叫物理系呢! 「对呀,深藏不露是我的好室友、好搭档、好司机。」花花推了我一下,害我嘴里的高丽菜差点卡在喉咙前方嚥不下去。 「深藏不露?为什么这么叫?」安培略带不解的眼神望向我,我连忙把嘴里的食物吞下肚。 「跟她比比看力气你就知道啦,绝对会吓倒你喔。」花花的笑容十足小恶魔。回去没掐死她这隻落井下石的小恶魔,我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好啊!」安培真打算伸出手来。 「别听她乱说,花花最喜欢闹人。」我摇摇头,继续埋首吃饭。 更何况,我完全没意愿变成安培展现男子气概的工具。他不停地逗花花笑,连端食材、加汤底等杂事都不须要她亲自动手,目的还不够明显吗?而且要是有个万一,安培输给了我,岂不失掉面子了? 再看看我正前方的物理系……嗯,是陈亚骏同学都屡次用眼角捕捉花花的倩影,看完就脸红,我都觉得自己移到隔壁桌吃算了,反正隔壁桌只有三个人,还缺我一个打麻将呢! 唔,隔壁桌只有三个人?我又转头确认了一眼──确实只有两男一女,其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