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网咖度过了让人很要命那六小时的时间,对于我这种不热衷游戏的人而言,这六小时就像六天一样的漫长,即使我已经很累了,但网咖那种环境是眾所皆知的,前后的时间我换了数种姿势试图让自己好睡一点,然后就这样翻阿翻的就天亮了,然后时间就被我耗光了。 时间是早上八点多,先到附近的超商给自己一罐咖啡,之后搭公车转往客运站,这当中时间又过了一小时,当我到客运站时已经是九点多的事情,班次时间是九点五十分往云林的车,从售票员手中接过票时我突然有种很深的失落感,就像我已经失去了什么在也无法挽回一样。 我下意识的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这才想起我手机已经没电的事情,当车发动时,只是一种寂寞感涌上心头,而后伴随着离我越来越远的台北市消去,而逐渐消逝。 当城市逐渐远离,也象徵着我跟她也拉长的距离,然后越来越长,直到视线开始模糊了我的焦距,直到我再也看不见你。 再也,看不见你。 相传古代有个叫做牛郎的傢伙,因为偷了织女的衣服而跟她相遇,之后相恋、相爱,最后分开,可到头来至少他们一年还会有一次时间让喜鹊筑桥让他们相遇,所以认真算起来,他们是幸福的。 因为等待有了结果,所以值得了这一年的等待,而我等待的却不是我所以为的等待,因为等待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一个过程,等待者之所以等待在于希望被等待者能够明白,而被等待者有天真正看见等待者的等待时,那这一切的等待都是值得的;相较之下,我不明白我的等待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等待,这等待到最后就连我自己也不明白,因为我们都想不到,等待当中有个叫做「改变」的东西。 等待,往往是不会如你所盼的一个过程,若是,我想就不会有人失落伤心了。 黑肉说牛郎一定是个变态,当我把这中间的故事告诉他时,他显露一种非常不以为然的态度。 「妈的,如果是现代的话,他如果敢这样做,早被抓去关了,而且我强烈怀疑这傢伙有非常严重的恋衣僻。」他说。 是阿,如果偷衣服就能够追到女生,那天底下女生的衣服可能三天两头就被干走了。 话又说回来,他们还有鹊桥铺路相会,我呢? 我想就算抓了一百隻鸽子也无法让我走到她那里吧。 回到云林的时间已经中午一点,当我把手中票根交给司机,打开车门下车时,远远就看见一个傢伙在客运等我,一个我知道即使全世界都离我远去,他也会在后面等我的人。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