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起来才有趣。 鱼阙虽然是钩夫人养女, 但和她不是一流的人。 为什么不防备白珊? 晏琼池几次问她, 但鱼阙都不肯回答。 是啊, 为什么呢? “是么?我原以为我们如此了解彼此,你会知道我不会不针对什么人。” “从来只是想杀的目标没有得手罢了。” 晏琼池还是在玩猫,虎牙露出一副苦恼的样子:“风道友心太善,她也很会利用这一点,总是三番五次地躲过去。” “现在又成了你的师妹,若是我要杀她,你会怎么想我?” “……” “我才不愿意因为不相干的人令你我生出嫌隙来,我打算放她一马,只要她老实些便罢了。” “……” 晏琼池见鱼阙不说话,收了笑脸歪头看她: “怎么啦?” 他又试探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鱼阙摇摇头,还是面无波澜的样子:“没,早些回房歇下吧。” “有事!” 晏琼池也较真了,语气严肃:“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说,我哪里做得不好你提出来就是了,不要同我不高兴。” 煤球也喵喵叫。 “我没有不高兴。” “撒谎,你不高兴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晏琼池空出一只手摁她的眉心,说,“不要皱眉不要皱眉,笑一笑?” 鱼阙倒也没有生气,只是在思考事情。 但她从幼时暗自思忖并露出皱眉的表情,多半是会陷入自己不高兴的境地。 “怎么了呢?” 少年的眼睛眨啊眨,小心又紧张。 “你到底,在做什么?” 鱼阙抬眼看他,“虽然我答应过不会插手你的事情,但我想如果我要问,你应该会告诉我。” “你不是想同我结亲的么?” 她突然步步紧逼,“为何不敢对我言讲真心话?你的话里,大约多少是真的?” “嗯嗯?我是愿意结亲的啦。” 晏琼池的眼神左右飘忽,“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你要是知道了……” “不说便罢了。” 看他的模样,鱼阙就知道他又是预备扯些其他的话来搪塞自己,远远又看了一眼白珊,说: “我回房间去了,你也早作歇息罢。” 方才还好好腻在一起现在突然被推开的晏琼池抱着他肥肥的猫,站在阳光底下,看着一脸冷漠的鱼阙快步径直回房将房门啪嗒关上。 他有些愣愣地挠了挠眉毛。 “有些人是真的碍事啊。” 末了,他举起手里的黑猫,轻声叹气。 “喵。” 煤球喵喵两声,耷拉下耳朵。 琚师姐有意撮合鱼阙和晏琼池两人,每次客房都给他们并排紧挨,毕竟两人站一起,眼神都黏一块去了,作为师姐,还算是乐意小师弟追求道侣铺路。 但貌似发展得不如人意。 因为方才的闲谈之间又扯到了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关于晏琼池,他到底在做什么。 他还是这样,左右遮掩不肯交代。 其实对鱼阙来说,只要不被抓住把柄进而受人制衡,都还在可控的范围内。 再顽劣,也还在束缚在规矩里。 曾经她是这么想。 可好像并不是这样的。 鱼阙能感觉出来,他一直有所隐瞒并且暗中在进行,在她面前却收敛了残暴和野心,能告诉她的是一些很奇怪的话。 大约有多少是真的? 他到底在做什么,让白珊那样急切地要阻止? 白珊为什么会知道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