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显得像是在讽刺。 陈茵刚伸手拧他胳膊,却不料游淮忽然低头。 倏尔拉近的距离,让游淮的脸擦过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背。 轻擦而过的触感却让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记忆瞬间回到花坛上的那个夜晚,她心血来潮的脸颊吻过后,游淮站在那里愣怔许久,才忽然笑了起来,他抬着头,一双黑眸在路灯的照耀下格外清亮,像被水冲刷过的黑珍珠,里面倒映着她的影子,只是望着她笑,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仿佛什么都说了。 有些奇怪的是,游淮能够在外人面前轻易说出那句他喜欢她,但是只剩下两个人,他又什么都不说了,陈茵很多次话到嘴边想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但看着游淮那张脸又问不出口。 总想着万一呢,万一他所说的喜欢也没有很喜欢、不是想要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怎么办。 那是不是显得追问的她很迫不及待仿佛很想和他在一起,有点儿上赶着呢。 追别人可以毫无顾忌的陈茵面对游淮有着诸多禁忌,她怀揣一本游淮宝典,对其中的内容掌握纯熟,不用翻阅就能领会他每个表情的含义,也因此,她感觉游淮的喜欢,仅仅只是五分而非十分的喜欢。 游淮的鼻息从她手背擦过。 再抬起头的时候,手里拿着从地上捡起的纸巾,他没发现陈茵片刻的愣怔,挺有公德心地从她包里拿了张干净纸巾把它包着放进口袋里。 坐直后手肘却一直没收回去,越过了两张椅子的边界,和陈茵的胳膊轻轻贴着。 游淮手里还拿着陈茵的那包纸巾,在手指间转着,看了眼台上因镜头而局促不安不时握拳又松开的申铠扬,以为陈茵的沉默还是有关于梦想的话题,便说,“你要真想当主持人也挺合适,至少如果是你站在那里的话——” 游淮话说一半,忽然命令她,“你笑一下。” 陈茵不明所以却还是挤出了个笑容。 刚鼓起的脸颊就被人伸手戳了一下, 捏着她脸的人信口胡说。 “很好,你看,同样是微笑,申铠扬站舞台上笑得像是村里的二傻子,而你呢,笑的就得体又大气,随手帮你算了一卦,卦相说了,你是天生主持人,绥北电视台没你不行。” “冲吧,振兴绥北电视台的任务就落在你头上了,少女。” 声音温柔。 手指暖热。 镜头扫过来加上些粉红滤镜便是偶像剧的场面。 只可惜陈茵现在满脑子都是: “游淮!你用在地上捡纸巾的手捏我脸!要死啊你!” - 时间像陈茵作文纸里写的那样一直走一直走。 拥有了想成为光鲜亮丽主持人梦想的陈茵跟过去也没什么不同,高三这座高山不知不觉被翻跃了一半,老李的口头禅从你们这群小兔崽子变成了你们这帮不争气的,文科班和理科班的人陷入没完没了的考试循环之中。 申铠扬这种头号没心没肺选手,都会在课后长吁短叹忧虑未来能上的大学。 始终从容的要数游淮,他课后偶尔会去理科班找沉域,偶尔去便利店给陈茵带些零食回来,重新领到生活费的两人终于决定做些规划,陈茵相当大方地给游淮留了两千用于解决两人温饱问题,其他钱都放在她口袋里,这种行为被夏思怡称为婚后的夫妻财产分配,陈茵脸红得不行拍着夏思怡胳膊让她别瞎说。 此外,陈茵还觉得自己有了些长进,她在班里见到谢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