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历349年,冬,菲伊斯特拉大陆东南方,安拉卓) 处理完训练营的大小事务,将工作日记和成员纪录全数归位,撒拉教官揉揉僵硬的太阳穴,吹熄陪伴他几小时的灯火。 离开房间后,撒拉前往训练营的地窖。 「果真今天依然会见到你呢!撒拉教官!」 看守者稍微调整头上的领巾,吐着寒气和教官寒暄。 撒拉及时给出一个礼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这算例行公事吧!还有伏特加15吗?」 「特地为您准备一瓶呢!别喝醉呢!『桑拿斯勇者』!」 「别提了!那都是过去式…」 撒拉谦逊地低头,摆手向看守者表达感谢和道别。 看守者可很清楚… 桑拿斯兄弟,曾经能与洛尔比肩的兄弟党勇士。 但到最后,眾人给予洛尔的歷史地位是不屈的英雄。 而桑拿斯兄弟,却被讥笑为落荒而逃的狼狈狗熊… (皇历334年,兽族领地) 「撒拉!还有剩馀魔力的话…先帮我简易治疗…我们得趁胜追击,一举结束噩梦!」 背上有大砍伤的洛尔被情绪冲昏头,想求好心切,但是躯体却无法回应他的心急。 他的哥哥威廉.桑拿斯:「我们继续深入的话,极有可能被对方前后包抄。及时撤退为上,而且我们得到关键线索,过两天备齐军力捲土重来…」 依循兽族落荒而逃的足跡,洛尔一行人经过一间荒废的寺庙。 威廉谨慎环顾四周,确认此地并非兽族设计的陷阱,向其馀二人示意安全。 「啊!」 洛尔如释重负,肾上腺素的作用荡然无存,洛尔终究乏力地晕厥在地。 「现在该如何是好?」 威廉十分慌张,洛尔的清醒彷彿一计强心针,随着他的倒下,针剂带来的安全感顿时消逝。 撒拉则拿出在训练营积累的成果,迅速挪出空间安置好洛尔,全神贯注地治疗。 「情况如何?」 威廉心急如焚,不时来回走来走去。 「哥哥,这样会打扰我的治疗。您还是四处巡逻,提防兽族的奇袭…」 「言之有理…洛尔,就麻烦你了…」 威廉识趣地步出房间,担起警戒的工作。 随着由远而近的香气,洛尔逐渐恢復意识。 他立刻坐起身。 「我昏迷多久?」 躯体的痛楚迫使洛尔躺下。 「别慌!我们现在还算安全。对了,要来一碗素食火锅吗?」 撒拉递给洛尔。 飢寒交迫的洛尔狼吞虎嚥,在填饱肚子后,开始和两人商讨计策。 「牠们不会留给我们太多喘息空间!按照一般想法,我方必定班师回朝寻求兵力。但此时必得反向思考,杀的他们措手不及!」 洛尔过度用力,碗中的汤洒了一地。 「不!还是小心为上…我们并不能确定兽族葫芦里卖什么药…」 尚未等两方辩论结束,兽族的吶喊声蜂拥而至。 长廊传来躁急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三人暂停呼吸。 「砰!」一声巨响,兽族突发奇想地衝破天花板,出乎三人的意料。 威廉不幸被长茅刺穿右手臂。 「啊!」 鲜血溅满一地。 洞悉三人踪跡的其馀兽族大破门扉,洛尔三人迫不得已击窗而逃。 仓促之际,威廉无法处理伤口。 而不止的鲜血就如同活生生的费洛蒙标记,一直和兽族提醒眾人的逃脱方向。 眼看豺狼虎豹快追上负伤的自己和吃力地背着洛尔的弟弟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