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厨艺很绝,等会一定要多吃几碗,我来这边打杂几个月,都胖了十几斤。” 傅岑又被他夸张到。 “你是跟着向老学画画的吗?” 学徒摇头:“我倒是想,可向老早就不收徒弟了,他隐退这么多年,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求来这个机会,平日里打打杂,说不定能遇到向老心情好,给指点几句。” 他朋友得知他获得这个机会的时候,都羡慕极了。 说话间,向老在厨房里喊了一身,学徒忙放下手里的活进去将菜端出来,傅岑也喝完汤去搭手。 三人坐在瓦檐下的小阳台吃饭,暖洋洋的日光洒在身上,旁边是茁壮生长的菜田,颇有股田园的闲情雅致。 向文博给傅岑夹了一筷子鱼香肉丝:“你们小年轻都喜欢吃这个,我第一次弄,尝尝味道合不合适。” 傅岑合着饭吃了一大口,眼睛噌地亮了起来:“好吃!” 真的是家里的味道。 向文博又给学徒夹了些,让他们多吃些:“都还在长身体呢。” 傅岑原本是会客气的,奈何这桌菜太合口味,忍不住每盘都尝了尝,小炒肉、虎皮青椒、小青菜、酸汤鹅掌...... 直接吃撑了。 这一刻傅岑也产生了留在这里当学徒的想法,怪不得学徒能吃胖十几斤,他也能! 向老酌着小酒,看他们吃得高兴,自己也高兴。 吃完饭,傅岑帮着学徒一起收拾桌子,正要搭手洗碗时,向文博叫他过去。 二楼临窗的一间屋摆满了画作,向文博背着手望着外面弯弯绕绕的巷景,说道:“你学画多久了?” “学了差不多二十年。” 向文博笑:“你不才十九岁?就算从落地开始学,也哪来二十年。” 傅岑一时忘了这茬,窘红了脸。 向文博摇头失笑,他也是了解过傅岑的:“我还从没见哪个学画才半年,就能画得如此炉火纯青。” 傅岑:“不、不是的......” “你啊,就别谦虚了,有天赋是好事。” 傅岑:“......” 向老继续道:“这个圈子,有天赋的年轻人大多自傲,像慕家那小子,从小没跌过跟头,但我看你,却不骄不躁,实在难得。” 傅岑挠了挠头,感觉向老对自己误会挺大的。 好心虚。 向文博回身,定定看着傅岑,眼神一下就变得格外凌冽,傅岑被他吓一跳,微微睁大眼。 向文博:“十年前我就放话说,再不收徒弟,但今天我为你破例一次,只问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 惊喜来得太突然,傅岑陷入呆滞,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拜、拜您、为师?” 向文博挑眉:“怎么,不愿?” “怎么会!” 傅岑当即朝向文博跪了下去,重重一拜,喜悦之情溢于言表:“师父!” 向文博努了努嘴:“还有呢?” 桌上已提前备好了一盏茶,傅岑端茶时手都在抖,双手捧过头顶递给向文博,向文博接过茶盏喝了一口,一时笑眯眯的,亲自将傅岑扶起。 “舒家小子那事,我会为你主持公道,但因为造成的影响不大,顶多也只能敲打一番,他下次若再敢犯,画协自会将他除名。” 傅岑眼中浮现疑惑,舒家小子,谁? 向文博拍拍他的肩:“有空介绍你师兄师姐给你认识,让他们多帮衬帮衬你。” 两人又聊了一些画作上的见解,时间不早了,向文博才放人回去。 离开时,学徒很是羡慕道:“你可是向老的关门弟子,未来在圈子里横着走,逢人都得敬你三分,叫你声小师叔。” 傅岑倒是没为这种虚荣在意,能有个在这路上指点的师父他很感激,最重要的是:“我终于能跟你一样,几个月长胖十几斤了!” 学徒:“......” 感情你是为了蹭向老的饭是吧。 傅岑没打电话给沈梧风,他打算自己打车回去,但一走出巷子,就看到沈梧风的车等在路边,小崽崽降下车窗探出头喊:“粑粑,窝吼想泥~” 上了车,傅岑诧异地问:“你们怎么知道我这时候出来?” 沈思故眨巴着大眼睛:“是父亲嗦粑粑要肥来惹。” 于是傅岑又看向沈梧风。 沈梧风开着车,抽出间隙跟傅岑在后视镜对视:“你的通讯步数动了。” 傅岑:“......” 傅岑捂脸,他脑海里浮现出,沈梧风一直盯着通讯步数看的画面。 沈思故掰开傅岑的手,问:“粑粑今天有想窝吗?” “想!当然想啦。”傅岑啾了一口小崽崽的脸。 攻击画协网络的事被查明,向文博难得出山发难,吓得舒家的当家人连夜准备名画,带上舒记笙就上门找向文博请罪。 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