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彻底洗掉。 想到傅岑那句话——等颜料干了后更难洗了。 便又想起了那张肮脏的毛巾,沈梧风额角突突得疼,低下头又开始用力搓脸,他绝不能顶着这一脸的颜料出现在国际会议上! “父亲,那、那我回去睡了?” 没得到回复,沈思故试探地往后退了一步、两步,直到退出厨房,他用力狂奔。 太奇幻了,一定是他做梦还没醒! 或者撞鬼了? 沈思故瑟瑟发抖,连自己的房间都不敢回了,偷偷打开傅岑房间的门溜了进去,轻手轻脚爬到床上,然后拉过傅岑的胳膊钻进他怀里。 感受到后爸绵长平稳的呼吸,沈思故狂跳的心脏终于慢慢平复。 他闭上眼前还在心里想,明天要早点醒,赶在后爸发现之前回自己的房间。 他才不是依赖大人的小屁孩。 结果后爸怀里太舒服,沈思故一觉睡到了大天亮,小脸被揉捏来揉捏去,迷迷瞪瞪地抬起小爪爪挥开,翻个身想接着睡。 睡梦中他听到嘀嘀咕咕的魔音灌入耳中:“嘿嘿嘿,小崽崽还想跑?你是跑不出恶毒后爸的魔爪的。” “像你这种小崽崽,生来就是要被后爸rua秃的~” 傅岑把崽崽翻平,十指乱动,突击崽崽的痒痒肌,沈思故开始往被子里躲,然而挠他的手如影随形似的,被成功挠到痒痒肌的崽崽咯咯笑了起来,这一下想继续睡都睡不着了。 笑得连连求饶,等傅岑终于放过他后,崽崽气喘吁吁地嘟囔了声:“粑粑,坏!” 傅岑把彻底清醒过来的崽崽一把抱起,带到洗漱间,才发现自己这里并没有备崽崽的洗漱用品,又把崽崽放回床上,傅岑跑去儿童房将沈思故的洗漱用品拿了过来。 养崽文里喜闻乐见的一大一小一起刷牙! 看着镜子里这一幕,傅岑嘴角都差点咧到了耳后根,要是这只崽是他生的就好了! 沈思故瞅了眼镜子里傻笑的后爸,暗暗松了口气,后爸没有问他为什么睡在他床上,这是不是说明是种默许,以后都可以来找后爸一起睡? 俩人一起洗完脸,因为老板可能在家,傅岑没敢让崽崽继续跟往常一样,穿着睡衣到处晃,给崽崽搭配了一套绅士风格的马甲衬衫,抱着他下楼吃早餐。 一路上傅岑都提心吊胆的,思索着怎么在能保留继续跟崽崽相处的情况下,提出离职这想法,但下楼后没看到老板,桌上只摆放了他和崽崽的面包和牛奶。 佣人主动说道:“先生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说要飞欧洲那边一趟。” 傅岑松了口气,老板出差就是社畜的休假日! 跟傅岑灿烂心情不同的是,沈梧风的心情格外阴沉。 蔡秘书从早上六点接到老板电话,到赶来私宅接老板去公司大楼,他终于明白了昨晚凌晨一点,老板给他打电话的原因。 全程不敢往后视镜瞄一眼,蔡秘书自知自己的三个plan没有解决老板的问题,不敢发出声音惹对方不快。 不过...... 蔡秘书努力压住想要往上翘的嘴角。 他是专业的,一般情况下都不会笑。 如果傅岑在这里,看到沈梧风那种脸,一定会来上一句:不愧是最贵的颜料! 到公司楼下的停车场后,在沈梧风的注视下,蔡秘书将准备好的口罩和墨镜递给他,只是老板脑门上的颜料还是无法遮掩。 但他是一名优秀的秘书,能从千万候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