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姝问:“婆婆,云芝呢?” 董婆婆收拾碗筷,笑道:“昨晚府里出了一件大事,云芝去绯月阁外打探消息去了,估计也快回来了。” “出什么大事了?” 蔚姝喝了一口果子茶,淡去嘴里的苦味。 董婆婆无奈一笑:“她没说,老奴也没有多问。” 直到天色黑透云芝才回来,蔚姝也终于知道昨晚府中发生了什么大事。 是香珊苑的事,那是蔚芙萝的院子。 府里都在传,二小姐床榻上深更半夜的多了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尸体,当时侍卫把尸体抬出去时,发现尸体身上都是动物的牙印,恐怖吓人的很。 而蔚芙萝生生被吓晕过去,人醒来后就一直神神叨叨的,一会哭一会笑,被范姨娘灌了几副汤药才恢复了一点神志,现在不敢一个人睡,昨晚上都要几个丫鬟在屋里陪着她。 蔚姝的疑点都在男人的尸体上。 蔚芙萝的房里为何会有陌生男人的尸体?香珊苑有侍卫把守,是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尸体放进去还不被人发现? 她问:“你可知那尸体上的牙印是什么动物咬的?” 云芝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奴婢想起来了,听他们说,好像是被蛇咬的。” 又是蛇? 这一晚蔚姝失眠了,一闭眼眼前就出现那条通体黑红的大蛇,呲着血盆大口朝她而来,吓得她赶紧睁开眼望着床幔上方,在经过极度的惊吓与幻觉的刺激,让蔚姝忽然记起了温九前日说过的一句话。 ——蛇已经死了。 这么说来,温九早已知晓她屋里有蛇,也解决掉了蛇,出现在蔚芙萝房里的尸体也是被蛇咬死的,那么,把尸体放到香珊苑的人,会不会就是温九? 如果是他,那他岂不是就危险了! 这个念头让蔚姝彻底没有了睡意,而她也瞬间想到,这条蛇出现的太过蹊跷,就好像是被人刻意放进她屋里的。 她忍着身子上的难受,穿好衣裳,打着灯笼去往后院。 后院廊檐下挂了两盏灯笼,光亮散去了原本的漆黑,也让蔚姝在踏入后院时,心底没有了对黑暗的恐惧。 罩房门开着,屋内亮堂堂的,温九坐在正对着屋门的椅上,桌上放着一顶黑色面具,身上穿的仍旧是那身黑色的侍卫服。 他的脸在烛光下清隽冷漠,眼皮懒散的搭着,听见她的脚步声,掀了下眼皮朝她看来。 谢秉安看到蔚姝的脸色还透着苍白,气色也不大好,一眼便瞧出身子还病着。 蔚姝将灯笼放在台沿上,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温九漆黑的眸,眨了眨眼,问道:“温九,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想要温九主动开口告诉她。 谢秉安问:“你指的哪件事?” 蔚姝:…… 听他的意思,好像瞒着她不止一件事? 她抿了抿唇:“我屋里的蛇是你杀的吗?” “嗯。” 言简意赅的一个字。 “那、那昨晚蔚芙萝房里被蛇咬死的尸体,是……你放进去的吗?” 蔚姝紧张的揪着手指,仔细盯着温九的神色,想从那张冷淡的脸上看出一点破绽。 她想过温九可能会避而不答,亦或者不承认,没想到他坦坦荡荡的回了一个字。 “嗯。” 蔚姝惊得站起身,脑袋晕眩了一下,她强忍住:“真的是你?!”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