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好脾气的郑晚秋脸一板, 直接走了。 后来那个记者再也没在报社出现过。 关于他的母亲,有好几个版本,什么歌厅舞女, 一夜情秘书,有些离奇到什么打听商业机密的间 - 谍,总之众说纷纭。 薄望京瞧着席烟一脸犹疑,指尖在她下腰的软肉上打转,磨着骨,猛地陷进去, 总能激起点春心,他为数不多的闲情雅致好像这辈子都扑在她身上了。 他淡声道:“问吧。” 席烟没想到车厢昏暗他也看得透, 斟酌了字词, 问:“你想你妈妈吗?” 薄望京不急回她, 垂着眼看向手掌把玩处,慢悠悠地揉捏,他没使多大劲, 跟按摩似的, 嗓音沉磁:“听真话?” 席烟笑了声, “这种问题都有真假?” “是啊,选假话的话, 捡些你乐意听的说。”薄望京漫不经心道。 席烟还真思考了下他的逻辑,直觉不对,“但现在我不管怎么选,都会知道真的答案。” 薄望京鼻尖嗤出一声轻笑,捏了捏她,“你前边那句话问出来,就做好了安慰我的准备。我只是提醒你别惯性思维而已,其他的本来也没想瞒着你。” 席烟觉着他说得有些绕,想一想就能理解。 薄望京继续说:“我没见过她,根本谈不上想不想念。” 席烟觉着他性子冷不是没缘由的,爱也是一种认知,人无法付出认知外的东西。 薄望京换了个姿势,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她就是普通人,和我爸是个意外,没有爱情,没有名分,没有受过许多教育,男人说点好话就骗上了床。” 席烟听出他话里的厌恶。 若分辨得清点,他就是他父亲趋于动物本能而诞生的悲剧,除开现在,起码他的童年,绝对算不上喜剧。 薄望京接了个电话,松开席烟,说:“上去吃早餐。” 席烟“嗯”了声。 电梯是直达的,席烟进薄望京办公室没多少人瞧见,很清静。 桌上摆着两杯咖啡,一杯豆奶,还有香肠鸡蛋水果三明治之类,选择很多。 席烟不用咖啡提神,选了豆奶,撕了一袋砂糖,倒进去,问薄望京:“对了,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吃甜的跟上刑一样。” 薄望京坐在她对面,将早上放口袋的手表扣好,抬起眼皮瞧了瞧,“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外祖父外祖母为什么去世?” 席烟听他提起这个事有些惊讶,没顾得上搅,左手叠在右手手背,端坐道:“不是生病么?” 她当年太小了,也不知道这人以后是她老公,长辈们聊起镇上那户人家的时候,常常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 薄望京淡淡道:“不是。” 他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并无异常,“那会儿他们都生病,特别外祖母,病得很重,我参加的竞赛很多,不常在家,那时候挣了五万块钱,刚好够下个季度的药费。” “回家的时候,我外祖父给了我一碗糖水,让我解渴,当时因为什么耽误了,放在桌上没喝。等我回过神,他们都死了。” “我也钻过牛角尖,明明付出了最大的努力,天命也不会怜惜你一分,既然如此,还抗争做什么。” 薄望京平静地说出最后一句话,好像做说今天天气好不好。 他长指拿起一片烤得金黄的面包,送到唇边优雅地咬下一角,细嚼慢咽。 席烟怔住,联想起之前她非要薄望京喝的那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