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欣赏般地打量他几眼,示意请他上车。 两人坐进车子后排座,各自看着车窗外的风景。车辆匀速地行驶着,很快拐出华肯盛大街。 “Ambre?Impérial,”风衣男人出声说,“这个香水的味道和名字不太相符,你觉得呢?” 凯瑟琳转头看过来,笑道:“我以为你是心理学家,想不到你对香水也研究得很透彻。” “我熟悉大部分药剂的味道。” “哦,你是医生,你能闻出所有人身上的味道吗?” “我不是医生,我从来没有帮助过病人。”男人说,“以后也不会。” “你可以来我这儿当法医,只要你愿意。” “如果那样的话,我希望有比法医更有趣的工作。” 凯瑟琳扬起眉毛。 “这么说,你考虑清楚了。”她静静看他,“你之前不愿意合作,为什么突然间改变主意?” “人人都有好奇心,凯瑟琳议员,” “你好奇什么?” “利维坦,我想知道那个地方能否配得上它的名字。” …… 人烟稀少的街道口,男人下了车,目送议员车子离开时,另一辆车停在他身旁。 齐康从车上下来,帮他打开后座车门。男人正要上车,忽然轻轻咳了一声。 他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手帕,然而来不及了,混着血丝的痰液已经从指缝里滑落出来。 齐康赶紧扶他上车。 “顾先生,你咳得这么严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没事。”顾邵京捏了捏眉心,将沾了血的手帕塞回口袋里,“最近休息不好,心里总想着事。” “您得注意身体,顾悠不会有事的。” 齐康钻进驾驶座,驱车而行的路上,听见顾邵京问:“小真回国多久了?” “周小姐过完年回去的,”齐康看一眼后视镜,镜子里的顾邵京正在用消毒湿巾擦手,脸上看不出情绪。齐康想了想,又说,“周小姐在国内没什么亲戚,什么时候回国都无所谓。她带着孩子一起回去的,全照您吩咐。顾先生,您是担心自己身边有危险,所以把周小姐送回国吗?” 顾邵京微微停顿,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笑了。 “危险?我没有危险。” “那您为什么……” “孩子生下来,总要见见父亲。” · 城里很热,山上却很凉快,如果没有蚊虫就更好了。 秦箫从泳池里游到岸边,看了看手臂上被蚊子叮出来的一个小红包,忍不住挠了挠。 治疗恐惧的最好方法是直面恐惧,这些天,她在水里冥想的时间越来越短,夜里也很少做噩梦了。说明这个方法卓有成效。 她穿过露台进屋,看见Lee从地下室里走上来,他拿着厚厚的一迭打印出的照片,一边走一边分类,先挑出几张满意的叼在嘴里,然后把没用的丢到吧台一边,再把剩下的举到明亮处,仔细观察。 突然他停下来,看向她,瞳孔微微放大了些,像是看见了世界第九大奇迹。 “你又在捣鼓什么?”秦箫路过,顺手拿下他嘴里叼着的那张照片,发现内容拍的是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项链,她低头再随意翻翻其他的,“拍这么多照片,你全部打印出来了?” 她今天穿着白色吊带连体泳衣,身后是交叉带的V型露背设计,腰细腿直,前挺后翘,完美的腰臀比展露无遗,连小腹处的肚脐眼凹陷都…… 好俏皮,好性感。 Lee捂住鼻子,老实交代说:“不行了,宝贝,我要流鼻血。” 秦箫翻着照片,没有抬眼,只是唇角弯了弯。 “我可以去地下室看看吗?” “好呀。” 色字头上一把刀。这种时候,哪怕她说要把他心挖出来看看,Lee也绝不会说个“不”字。 地下室照明昏暗,秦箫披了一件衬衫外套,Lee牵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