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拒绝晚餐的邀请,跟着她去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西餐厅。在订好的包厢落座,郭文诗开了一瓶葛兰许。 醒酒之后,她端起酒杯和李致的轻轻一碰,抬起下巴浅抿了一口。李致也尝了尝,这瓶葛兰许的口感层次丰富,滚过咽喉的感觉柔滑如丝,齿颊间的留香也很绵长,的确是瓶不可多得的好酒。 他放下酒杯,看着轻捏高脚杯细柄,悠闲地品着酒的郭文诗,忽然说道:“你那张侧影,可以画一幅品酒图。” 郭文诗眨了眨眼,觉得他这个提议不错,便和他讨论起来。 李致自小就学画,在创作这一块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想法,郭文诗与他交流着,虽然两人的风格与擅长的类型不同,但是不妨碍在这个话题上越聊越投机。吃到一半时,李致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说出去接个电话。 郭文诗也放下刀叉,等李致关上了包厢门,她从小包里拿了一个没有贴标签的小瓶子,将里面的两颗白色药丸丢进李致的酒杯中。 药丸迅速融化在红酒里,郭文诗转头望了一眼仍旧紧闭的包厢门,拿起刀叉继续切牛排。 快步走到前面的走廊转角,李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给陆喆回拨过去。 电话响到快断线才被接起来,陆喆的嗓音比平时沙哑了许多,一接通就问他道:“你现在在哪?” “在外面吃饭,”李致说,“怎么了?” “刚才海悦检查文件,发现前天小于拿过去给你签的有两张表格没有替换成功,明早八点竞拍报名就要截止了,我现在要拿给你重签。” 李致说:“你在哪?” “刚从流浮出来。” “到金钟来,我把定位发给你。” 将定位发给了陆喆,李致松了口气。回到包厢里,郭文诗发觉他神色严肃,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李致说。 拿起酒杯和李致的杯子碰了碰,郭文诗先喝完了杯中的酒,李致也抬起下巴喝下,接下来郭文诗继续与他聊画,但他显得心不在焉,中途看了好几次手机。 搞错的这份文件关系到下个月巴黎的一次艺术品竞拍,李致分心在等陆喆,不知是不是包厢的暖气开太大了,他喝完翡翠龙虾汤以后觉得有点热。 起身脱了大衣外套,李致吃了几口凉菜,郭文诗也换了话题,说起自己学画的经历。李致听她侃侃而谈,注意力却很难集中,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酒,等到回过神才发觉第二瓶红酒被喝完一半了。 从手机相册找出以前学画时第一幅拿去参赛的作品,郭文诗走到李致旁边,笑着将屏幕递给他看:“你看,这就是我画的第一幅作品,参加学校的比赛还得奖了呢。” 李致定睛一看,郭文诗画的是一个女人不着寸缕地坐在床上,仰望头顶万丈星空的油画。 这幅画无论在构图的布局,颜料用色以及整体的视觉效果方面都堪称精美。尤其是女人背对着坐在床上,一头柔顺的黑色长发掩去了一半的蝴蝶骨,半遮半掩的躯体反而增添了想象力。 等李致看清楚了,郭文诗才收回手机,转身时将胸前的发丝拨到了后背上。她的连体阔腿裤后背位置是开到腰际的深v设计,面料中间镂空的部分露出雪白的肌肤,波浪卷发如瀑布一般扫过背脊,又将那片白皙掩在了密林深处。 李致收回视线,拇指和食指用力捏了把眉心中间的位置,端起酒杯一口饮尽。而在他放下杯子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他立刻道:“进来。” 陆喆打开门,一眼就看到郭文诗和李致面对面坐着,桌上的酒菜已经吃了大半。李致身上的竖领条纹衬衫解开了三颗扣子,胸肌轮廓若隐若现,而郭文诗身上的衣服也很清凉,两条光滑的胳膊露在外面,一点也不像初冬时节该有的打扮。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