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我抓几隻小妖给你玩便是。"说完又抚着玉珮,神情宠溺。 琴蝶抿了抿唇,只好将法力散去。 吕湘音瞧着前骨紜手中的玉,只觉得她修为虽深,但却是个疯癲之人,只要自己加紧修练,不出多时定能将她脑袋摘下,到时便没什么人能嘲讽她,在她地盘上撒野。心中想着,不自觉看轻了前骨紜,丝丝魔气逐渐翻涌,和前骨紜的气劲撞在一块。 "是呢,怎么可能呢?妖丹碎了就死了,人没有心也是死的,这死了莫非还能在这?"前骨紜陷入思绪,边抚着玉珮边喃喃自语,慢悠悠地渡步于厅堂,无视他人,"痴人说梦,死了就是死了,难道还有错吗?我不是亲手挖出她的妖丹吗?就在我面前神形俱灭了,瞧瞧,我这老东西脑袋也顿了,怎么会忘呢?她还边哭边喊着紜紜不是吗?紜紜…紜紜…情艷喜欢紜紜…" 楼情艷! 吕湘音身子一顿,她说的果真是那头蛇妖,心思至此瞬间阴风阵阵。 前骨紜缓缓侧过身,冷森森盯着吕湘音,道:"你认识我的艷艷?" 一介魔君何需说谎?但考量魔气耗弱,如果认了只怕前骨紜没完没了,适才又听她自言自语说这么多,恐怕和蛇妖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见不得光的爱恨情仇,如此认也不是,不认也不是,乾脆保持中立。 吕湘音长袖一挥,不耐道:"你要发癲回自己宅府,别在吾这撒野。" 琴蝶闻言气得咬牙,她家殿下怎能被如此轻蔑,还没发泼,一阵扑天盖地的魔劲汹涌袭来,就连长伴殿下左右的她都被压得双腿跪地,更不用说水玉、火玉,只见她俩呕了口血,被沉重劲道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吕湘音额上佈满虚汗,颈间一紧被前骨紜单手掐着,她的魔气凶残霸道,吞噬五百年鲜血的冤魂从地狱传来声声哀嚎,这个魔君手下斩杀过多少魂魄并非吕湘音能想像。前骨紜慢悠悠地凑进她,紫红眸色浓得化不开,一字一顿道:"楼情艷呢?" "放…开…"吕湘音艰难地拍打她看似细瘦,实则如钢铁般的手臂。 前骨紜睨了她一眼,随即松开手掌,吕湘音狼狈地跌坐在地,气还没喘顺就被雨点般的拳头打在身上,像被疯狗缠上没有章法的往死里打,每拳用劲极狠,不多时白皙手背沾染怵目殷红,抬脚扎实地踩在吕湘音单薄的心口上。 "好妹妹,姊姊我没有耐性,说,楼情艷呢?"她又恢復淡然笑意,脚下却是狠劲。 吕湘音想要催动魔气,却不料魔气反被前骨紜封得严谨,现下她犹如凡人,心被挖照样没戏唱,即使她破天雷重获真魂,但力量远远不及眼前的邪魔,"她被带走了,"喉头一甜,嘴角淌着黑血,"被雪问冬带走。"那个她看不破真身的傢伙。 前骨紜一听,叫嚣魔气哄然散去,面色惊慌失措,好似刚才凶恶模样全是幻觉,"你说艷艷还活着?她还活着吗?你见过她?即使我挖走她的妖丹也没死?"她焦躁地挽过碎发,不慎将满手血腥沾上白皙面颊,"阿蝶、阿蝶,艷艷还活着!你听见了?好妹妹说艷艷还活着!" "是的,殿下。"琴蝶虽为殿下高兴,但也有些隐忧,适才不是说被带走了? 前骨紜扶起被打得浑身是伤的吕湘音,温柔地替她整好衣襟,不惜用昂贵华服替她擦去嘴角黑血,道:"好妹妹,我的艷艷上哪儿去了?" 吕湘音正想后退,立刻被前骨紜抓住胳膊,哪也逃不了。 "吾说了,她被一个叫雪问冬的男人带走,"这是她被凡人强行解魂后,第二次这么狼狈,吕湘音心有不甘,但她不会笨得忤逆眼前之人,"那个男人自称是楼情艳的孩儿,哼,看来你的艷艷倒给别人生了个野种。" 此话一出,前骨紜立刻愣住,她瞪大双眼不可置信,转头像是想求证般看着琴蝶,但琴蝶什么也不知道,她连楼情艷长啥模样都没见过,于是厉声道:"姓吕的!管好你的臭嘴!莫要胡说八道!" "阿蝶,快,我们得赶紧将艷艷带回来,没时间耽搁了。"前骨紜回神,急忙嘱咐琴蝶,双手使劲一扯硬是将吕湘音胳膊折断,像是没听见她的痛呼将断去手臂往旁一甩,由着鲜血喷溅一身华服,凑近她淡笑道:"好妹妹,姊姊有要事在身就先告辞了,改天再过来看你,记得管好这张烂嘴,要不姊姊就把你脑袋拧了,看你还说不说淘气话。" 语毕禁錮一松,振袖翩然离去好不瀟洒。m.NanChANG79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