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牵着走都很有压力,来到树下和吕湘音会合时,楼情艳已经紧张得满身冷汗。 "主子,"她瞄了黑马一眼,小声道:"这马很贵的,要不买隻小的?" "抱吾上马。"吕湘音不想和她争辩,张开双手示意楼情艷抱她。 平时总是很乐意服务的楼情艳,今天居然踌躇起来,她看了看黑马,又看了看吕湘音,迟迟没有动作。吕湘音伸了半天手也酸了,面色一沉,用力地拧了楼情艷的大腿,捏得她唉呦直呼。 "你耳聋了吗?没听见吾的话?"吕湘音双手环胸,冷声叱喝。 "不是,因为情艷不会骑马。"楼情艳越说越小声,吕湘音却听得很清楚。 "是吗?"她微微挑眉,然后推开楼情艳,道:"你可以走了。" "什么?"楼情艳一愣,连忙上前挡住准备离开的吕湘音。 "吾去找个会骑马的奴僕,所以你可以滚了。"有时吕湘音翻脸比翻书还快。 楼情艳听了浑身一颤,不甘心的摇着头道:"不!情艷不走!情艷会学!" 像是赌气般爬上了马鞍,但是黑马哪会轻易被人驯服,牠双腿一蹬,楼情艳重心不稳就从马背上摔下来,面朝下真摔个凄惨。吕湘音往后退了几步,饶有兴趣地看着楼情艷缓缓起身,然后又拉着韁绳跳上马。 碰!-- 不出所料,屁股还没坐热又被甩下马背。 "哎!唔……"楼情艳摀着背站起,这下不是骨头散了,而是快躺平了。 眼角馀光发现吕湘音正静静看着,楼情艳不肯服输地再攀上马背。 "好乖!好乖!……"顺了顺黑马的颈子,楼情艳试着安抚。 碰!-- 还是着地。 "傻子。"吕湘音嗤笑一声。 那匹马性子强烈她怎会看不出来,真如老闆所说,就算是江湖汉子也未必能驯服那匹野马。但是楼情艷却不肯罢手,偏要摔了一次又一次,为什么呢?是因为她不想离开吾?是因为她喜欢着吾?所以拼了命也不肯走吗? "呜…坏马!坏马……"楼情艳摔得四脚朝天,已经累得站不起来。 她用力抹过脸,全身疼得不听使唤,连眼泪都滑了出来。 湘音看她擦拭着泪水,心中有些恍惚。 既然这么难受就别坚持,只要离开便不必受这些折腾。 她不懂,楼情艳究竟在坚持什么? "…好痛…唔……"摇摇晃晃地撑起身,楼情艳不肯放弃地准备再继续挑战。 正当她踩上马鞍时,吕湘音伸手拉住她的衣襬。 "你哭什么?"望着满是尘土及泪痕的花脸,吕湘音微微蹙起眉头。 "因为很痛…身子好像要被摔散了。"楼情艷毫不扭捏说着心里话。 "那为何要试?"既然这么辛苦,直接离开就好。 楼情艳摇了摇头,坚定道:"情艷说了,要带主子回虎龙窟,不达成的话就是撒谎了,撒谎会被…" "割舌头。"吕湘音接着她的话说道。 "对对!会被割舌头!情艷怕,所以不能说谎的。" 没想到吕湘音会用力拧她大腿,疼得楼情艷将脚抽回来。 不知怎么的,吕湘音就是不悦,如果她坚持的理由不是割舌头,或许她会满意些。 "情艷说错了什么?"楼情艳无辜地问道。 "错得可多了。"吕湘音推开她,拉紧韁绳。 她使劲一扯,硬是将马头拉下,双眼与牠对视。 果然是桀驁不驯。 "你想对谁耍性子吾都不管,但吾有要事在身,"吕湘音双眼微瞇,瞪视着牛铃般大眼,一字一顿说道:"若不听话,吾就将你剁成肉酱,喂狗。" "嘶--!"黑马前脚焦躁地跺了几下,鼻子喷气低鸣一声。 吕湘音见状,满意地拍了拍马头,朝楼情艷额首,"再来试试。" "好。"楼情艳不知吕湘音和马嘀嘀咕咕说些什么,但她靠近发现黑马气势减去不少,好似没有刚才那样的压迫感。但她不敢大意,先抚了抚马背,然后踩上马鞍跨了上去,屁股才刚坐定,立刻扯紧韁绳怕又被甩回地上。 "疑?"过了半晌,楼情艳睁开双眼,不料竟安然无恙。 霎时喜悦涌上心头,激动地放开韁绳抱住马颈,朝吕湘音道:"情艷会骑马了!" 吕湘音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漆黑脸颊,实在惨不忍睹。 不过也罢。 "出发。"谁让她是傻子的主子。M.nancHang791.COm